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一条宽敞的石道上。已至冬季,道路的两旁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所幸石道上的雪只有刚下的薄薄的一层,使得马车得以顺利前行。阑
赶车的车夫有些不太情愿地空甩着马鞭。迎面刮来一阵阵的寒风,把他的脸冻得比地面上的石头还要僵硬。
“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到瑞典来。”车夫埋怨道,“这里又冷又荒凉,随便去阿勒曼尼联邦找个城,都比这里舒服多了。”
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荒凉?看看你身下的路面。这条石道就算并行四辆马车都有余。路旁有积雪,路面上却没有,说明来往这里的车马极多。你再仔细看,这条石道是弧形的,中间明显高出周围一截,两侧还有排水沟,因此路面丝毫没有积水。你在阿勒曼尼哪个城市见过这样的道路?我看就连法兰西岛,和这里比起来都算是乡野小镇。”
这两人是亲兄弟。赶马车的是弟弟,名叫巴拉尔;坐在车上的是哥哥,名叫乌拉尔。不久之前,他们还在阿勒曼尼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不过乌拉尔知道这种营生不是长久之际,在有了一小笔积蓄后,他和弟弟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金盆洗手,去干正经的生意。
巴拉尔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还真是。这群海盗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技术和财力?”
“可别小看了他们。目前市面上流通的磺胺有三分之一都来自瑞典。虽然这东西的配方是公开的,但只有熟练的炼金术师才能顺利地将它制作完成。炼金术师里骗子居多,海岛共和国消失后,现在就只有瑞典有正规的炼金术学院了。如今世界各地各大商会都抢着要学院里的毕业生,每年的薪酬少说也有三十诺米斯玛呢!”
“这么多?”巴拉尔吐了一下舌头,“当初要能拿到这薪酬,我们去偷哪门子东西啊!”阑
“这还是现在的价格。这黑死病传的越来越广,听说天方帝国那边也有病人了。以后对磺胺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多。我粗粗计算了一下,我们的积蓄足够我们在学院学到毕业。到时候我们就不再是小偷,而是正儿八经的炼金术师了!”
“大哥你是想去入学?那学校能收我们么?”巴拉尔说道,“当初海岛共和国还在时,那个炼金术学院听说可是难进的很,很多炼金术师都被拒之门外呢。”
“没问题,我已经打听过了,外乡人只要给钱就能入学。海岛共和国的炼金术学院是给已经入行的炼金术师交流用的,我们就算入了学也学不到东西。瑞典的这个却是从基础开始教的,高级班和中级班我们可能进不了,但只要从初级班毕业,造个磺胺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