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赢的同伴本就厌恶这名妄自尊大的狂徒,虽然也要跟着出手,但毕竟禁军的目标不是他们,于是出手就慢了一步,殊不知正是这慢了半步,就让他们捡回一命。
紧接着他们就同样面临着周秀施展来的威压。
登时他们也都仿佛被更高层次的生灵盯上一般,摇摇欲坠。
只有几名术士打扮的家伙,迅速掐了个手印,稳住了许多,但仍是心惊肉跳,冷汗直流,不寒而栗,就连结印的手都因此发抖。
“嗯?”周秀见此很是好奇,现在他的威压估计只有那种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大将,还有执掌朝堂威严已久的大臣能顶一顶,没想到这几个术士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也能坚持一二,看起来是有特殊法门!
但他没有立刻出口询问,而是挥了挥手,示意禁军直接将邹赢拖下去斩首。
这种狂悖之徒,杀了便杀了。当初执掌朝堂的权臣都不如此和自己讲话,这小子也是白被家族培养二十年了。
“你,不能,不可.......”邹赢此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龙威的威压和即将被斩首的恐惧弥漫在他心头,让他几近晕厥。
这时,还是刚才邹赢看着有些眼熟的大臣站了出来,恭敬道:“陛下,邹赢出身自洪郡邹氏,世代为君效力,其父邹荡如今在潘刺史手下担任校尉,也算镇守一方,不若饶了他一命如何?”虽然是为邹赢求饶,但是还是站在周秀这边,一是邹氏一直以来是为君效力的,二来邹赢的父亲领兵,这样杀了他不利于收服章州。
“面上无礼,言语欺君,私带兵器,还讥讽朕吃不饱饭,管不了章州甚至是洪郡,如此之罪,不该杀吗?”周秀双目烁烁,如此说道。
什么洪郡邹氏,若是邹赢他父亲敢因此针对自己,那就连着他全族都杀了!
乱世当用重典!
"不要!不要!我乃是邹氏子弟,我父亲......”邹赢此刻被几名禁军甲士按在院外,一名甲士用脚踩着他的头,狼狈之际,哪还有点刚才狂妄士子风范。
"斩!”一旁监杀的禁军小头目喝道。
“你........唰”白光一闪,还不等邹赢在说些什么,他的大好头颅已经滚到了地上,至死仍不瞑目。
然而杀他的禁军似是还不解气,像踢皮球踹了脚,“哼!什么东西,敢冒犯天威!”这邹赢在刚说几句话就把侍候在一旁的他们惹恼了,如今正好狠狠地出了这口恶气。
堂内,听着一名禁军回报邹赢已斩,不少憋着一口的大臣、内官乃至宦官都感到出了一口恶气。
而邹赢的同伴则是如坠冰窖,那可是洪郡邹氏,放眼章州都是前三的大族啊,竟然说杀就杀,这皇帝是真的不明白邹氏的含金量,还是根本不在乎?
反正不管如何,此刻他们是老老实实的了。
天子太狠了,完全不是邹赢这小子在路上跟他们讲的那样。
这小子真是把他们害惨了。
“你们二人是术士?”周秀看向施展结印的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