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苟胜之前算是赵雄的心腹谋臣,而赵雄则是真心皈依了朝廷。
而齐州也算和朝廷完成了无缝衔接。
自此,朝廷但有政令,齐州无不遵行。
而今日,齐州刺史府却是一副喜庆的氛围。
出身齐州牧的赵雄为朝廷一统司隶,建立了赫赫军功,这让许多他的老部下也与有荣焉。
这夜,刺史苟胜与一众官员畅饮一番后,结束了晚宴。
却唯独留下几个官员。
这几人有的是赵雄的老部下,有的是苟胜表举的官员。
晚宴结束,苟胜仍是喝着闷酒,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几名被留下来的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喜庆的日子,这位刺史大人为何如此。
“使君,为何闷闷不乐?”一名官员问道,他知道苟胜将他们留下,却一直不发话,估计是等人主动发问。
“唉,朝廷一统司隶,大周振兴有望,这本是你我皆该欢庆的日子。”苟胜叹了口气,感怀的说道,“可是我观今朝廷形势,以及章州、齐州的官员任免,却不乐观啊!”
其下一名官员虽然与他关系亲近,却对此言很不认可,道:“使君何以有此言?莫不也是听了那杨威的风言风语?”
苟胜闻言,面色顿时垮了下来,语气也强硬了几分:“我与杨威毫无瓜葛!怎会听信他的胡言乱语,只是当今陛下和赵将军都多多任用那些寒门子甚至是农家子,反而开始削减了我世传经书家族子弟之任用,令我心忧而已!”
“原来如此!”很显然,这个句话引起了几名官员的赞同。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苟胜玩到一起的,自然都是出身豪门,最起码也是县望。
最近官员任免的形势,他们也是有所了解,而赵雄的用人习惯,他们也都知道,而当今天子近来也是频频任用寒门子弟,真不知这两人组合起来,会对今后的形势,有何影响,所以对苟胜的话很赞同。
“但是我等人轻言微,又该如何!”有人问道。
苟胜闻言微微一笑,道:“我等家族之所以能兴起,不外乎世传之家学。此是我等立足之利器也,而今天下大变,这利器也该换一换了!”
“是何利器?”有人疑惑,他们都号称经学世家,经学,经学,不以经学立足,还能享有今日的特权吗?
“敢问当今天下最大的变数是什么?”苟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道。
“诸侯?”
“杨威?”
“赵将军?”
“难道是陛下?”
众人你一口,我一嘴,却都被苟胜摇头否认。
他刚要说出答案,却终于有人说道:“是诡?”
苟胜这才笑道:“是也!若是你我家中皆掌诡异之力,何愁家族子弟不被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