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猛一愣,这不是他的亲胞弟么,难怪敢这么说他。
他沉吟片刻,道:“速速传告县城乡里,莫要贪恋田产,退往郡城!”
“得令!”立刻有将令行动。
紧接着,整个大军都行动起来。
最接近诡异影响范围边缘的一个村里。
此时竟然聚集了上千余人,观其打扮,皆不是寻常百姓。
“禀校尉!本部一千六百四十三人,全部到齐!”一名官员点了半天,最后迈着小碎步走到一名年轻人面前报告着。
那名年轻人外着灰衣,松松散散无甚威严,内里着甲,脖颈下的甲片经阳光照射闪光粼粼。
此人正是除诡校尉张地宝,也算是治诡台最早的校尉之一了。
若是真算起来,他的实力比他的师兄还要强!
张天宝只知苦修自家法术,而张地宝却是尝试着驾驭诡异,还颇有成效。
虽然他的师傅曾经说着两者会有冲突,但是他现在能动用的香火之力已经不是区区一个太平山能够比拟的了,故而也算超出了师傅的认知了吧。
“以各司马为单位,向蓟州进发,凡有情况莫要轻举妄动,切记联络!”张地宝有条不紊的下达着自己的命令,认真起来的样子比他的师兄还像官。
“唯!”那名官员闻言立刻去传达命令去了,接着,整个校尉部都行动起来。
与张地宝部共同行动还有其他几个校尉,一同进入了蓟州。
于此同时,同州州城,伊费疲惫的看着围在城下的大军:“没事的,我同州城墙如此之高,没有十倍之兵马,根本取之不下!等赵雄没了粮食,自会退去!”
他雄浑却带着些底气不足的声音响在一旁将领的耳中,像是在安稳军心,又像是在自慰。
半个月前,他同州突骑突袭北军,刚开始还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险些扭转了战局,但是这北军中候贾完也是狠,宁断以臂,不舍全身,放弃了被同州军死死咬住的数千人后,果断寻机展开反击。
而他伊费只能硬着头皮上,因为攻入同州的不止北军,还有左中郎将,乐州军,不容他速战速决。
哪知这北军缓过势头来这么猛,弓步马配合,将他的冲阵打退。
接下来几天又是几场战役,他都没讨到便宜,反而被一名叫做戏嘉的谋将率领乐州军偷了屁股,险些丢了州城。
但如今也是元气大伤,只能龟缩在城内。
而镇北关自然无法幸存,被两面夹击攻下,同州沦陷近半。
“去把那中邪的弓取来,待会我要好好教训下这赵雄!”他突然想到什么,呼唤向一旁的亲信。
那亲信听完后连忙跑下城墙,去取弓了。
伊费松了口气,疲惫的双眼带着怨恨看着城下的营寨,倚着城楼的柱子,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太阳渐落,突然一阵杀声惊醒了伊费。
他连忙想要动身指挥守城,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根大麻绳死死的捆在柱子上,任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惊慌充斥心头,他环视四周,却见几名将领连同不少守城的士兵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尔等意欲何为,想要杀我投贼吗?忘了我给予尔等的荣华富贵了吗?”伊费色厉内荏的呵斥道。
“哼!贼?你才是贼!城下的乃是王师!”一名文士在这时走了出来,冷声反驳:“王师至此,乃是安定黎民,清除奸逆!而你,便是那最大的奸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