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许多人都安稳了许多,丁烈则这时才开口道:“老夫可不敢当,只是些许轻罪的话,不是不可免!”
“是啊,治诡台中不是不乏当年治诡营之人,其中不少人可是承蒙过丁老恩惠的!”有人反应过来,附和着。
众人这才平稳一些。
然而,仍是有心思活跃之辈站了出来,道:“可是我听说天子严令正法,这些治诡台校尉们都正直的很,唯皇帝命是从,真的无恙吗?”
丁烈很不满有人质疑自己,他浑浊的双眼向着那人看去:“所以这只是你道听途说而已,说不定是某些人震慑人心的手段,不足为惧。
倒是这次来的校尉我是认识的,唤作公孙良,曾是祁山一山民,当初他加入治诡营,老夫还给他指过路呢!他那一双大牛耳,老夫可是清楚的很!
且看老夫书信与他一封,必保你等无恙!”
说完,便吩咐下人取纸笔来,当着众人的面书写完毕。
这下,堂中诸家话事人方才放下心来。
翌日,淄郡,这是处于齐州州治北方的一个大郡,曾经是一个诸侯王国,后来那名诸侯王被废,便成了现在的淄郡。
郡城外,一部除诡校尉人马千余人停下来,向城门官出示证明。
而那城门官一看到治诡台的令牌后,肃然起敬。
要知道,治诡台如今在齐州的名声比之前的治诡营还要强。
不仅仅是它的身份由地方转变为中央部门,而且更因为它如今的实力已经完成了质的飞跃,救济百姓的事更是多到数之不清。
“见过公孙校尉!久仰大名,快快请进!”那城门官端详了几眼,躬身行礼道。
公孙良则是毫无架子,跟他客气了一番,便要领着部众进城。
就在这时,一道马蹄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直冲着公孙良而来,却被他部下给拦住了。
“校尉,这是给您的信!”一名部下在那人身上搜出一封信来,询问后,方才向着公孙良递过去。
“给我的信?”公孙良有些疑惑,他出身寒微,在齐州结交的高门子弟并不多,而眼前这个送信之人一看就是某高门之奴仆。
想着还有任务在身,他快速翻了翻,脸色一阵阴晴变幻,直接将书信扔到了地上,指甲猛地延伸出,将这封信给搅了个粉碎。
那名送信之人本来还胸有成竹的脸色顿时煞白,却听公孙良一改方才客气的模样,冷喝道:“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枉法之事,某绝不会做,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就要领着部下进城,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又转头朗声道:“骠骑大将军也是如此!”
说罢,扬长而去,只留下面色难看的送信之人。
城内,有一旁建筑上的人发现公孙良气势汹汹的进城,立刻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向谁报信去了。
公孙良没有理会他,有目的的向着一处街坊而去。
然而他走了没几下,就见前方几名身着官服之人迎了上来。
为首之人笑呵呵道:“见过公孙校尉,我家太守得知您莅临我郡,特意准备了宴会,还请您赴宴!”
“本校尉有事要办,隔日再去!”公孙良则是没有停下脚步,越过那官员并同时说道。
“校尉,我家太守可是骠骑大将军的妻弟,你..........”那名官员不想落下面子,仍是说道,却见公孙良直接走了过去,他身后的部下也一拥而过。
“那名官员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自己降下身份给这山里走出来的人好说歹说数句,竟然还敢无视自己当场就要厉声质问:“你好.............”
但是紧接着,他下面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来的。
治诡卫士们明晃晃的刀剑闪耀着光芒,闪在他的眼中。
甚至有人身上散发着不祥气息,躯体都微微变形,这更让他怂心了。
于是他只能看向两旁的郡府官吏,讪讪道:“看来公孙校尉确实有事在忙,你我回去禀报太守吧!”
一旁的官员也都为他尴尬,就要纷纷回府。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公孙良部下的司马站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要领着几人走,说是要去叫门。
那名为首的,叫做孙强的官员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这次来就是阻止公孙良办事的,如今竟然还要他去辅助?
他还想拒绝,却见那名司马已经面露不善,他身后的治诡者们也都如豺狼般看着他。
孙强只能上了“贼船”。
淄郡郡城一处规模庞大的府邸大门口。
孙强当着治诡台众人的面敲着门。
“刘家主,开门啊!我是孙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