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吗？”一来到暗坊，云飞看到满地不成人样的残肢断臂，轻语道。

文善的身影从阴影处缓缓走出，看了看这些残肢断臂。

“他们都有一种自爆的手段，或许都是培养出来与对手同归于尽的死士。”

云飞闻言点了点头，没想到不仅是大山久见就连这些卒子也都如此视死如归。

之后他又双目微凝，打量起来了文善。

他之前只是听说天子提过一嘴此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文善也在打量这位治诡台唯一的将军，显然很是好奇。

“久闻当初江南有文阎二将，有神魔之勇，本以为会与你生死相搏，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云飞很是感慨，杨路手下最有名的两位悍将，作为一方名将的他很是了解。

“不敢当！倒是云将军的名声响彻大江南北，听闻便是飞将邢凤，都恨不能与将军一见！”

云飞听着文善的恭维声，不由得习惯性的捋起了胡须，面上带着笑容。

尤其是文善拿出邢凤和他对比的时候。

曾几何时，邢凤那可是武者们人人称颂的猛将，隐隐有天下第一之称。

当初李多等人反攻朝廷，就是邢凤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竟是率领当时朝廷成分混杂的不过万之军，险些击溃了李多三人的八万大军。

但没想最后被李多等人在西京的内应从内部给击破了。

虽然此次战败的，但邢凤之名却闻名天下，人称“凤仙”。

只是不知道，如今驾驭诡异渐渐成为潮流的当下，他还能不能跟上时代。

两人又互相客套了一番，但其中不乏暗自较劲。

“既然此处事了，那我也得回洛都向陛下汇报了！”文善最后说道。

云飞点点头，便见文善身影走向阴影，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是要回洛都，还是继续在此暗中护送。

云飞还要在齐州待一段时间，他知道天子这是让他为之后寻找大蛇踪迹做准备，自然不能怠慢。

……

时节又来到了深冬，周秀在洛都旁边的天明山踩踏着脚下的积雪，嗅着湿冷新鲜的空气，赏着山间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