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破山:“你是不是想说,你不知道那贱妇是我元破山家的女人?这件事的首尾,我已然调查得一清二楚。你与那贱妇起初行那苟且之事的时候,确实不清楚她的身份,可是后来呢?我元破山的名头,居然成了你们苟且时的谈资!你与那贱妇,俨然把我元破山当作了天底下最大的笑柄!是可忍孰不可忍!如若不然,本座未必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的情形,岂容本座再做那缩头乌龟?”
蛰罗雀叹道:“既然元山主这么说,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只是元山主不要忘了,这里是云霄宗,元山主纵然武功盖天,也不见得能在这里随便撒野。”
元破山纵声长啸,环顾四周,看到三三两两聚拢来的云霄宗武者,朗声说道:“蛰罗雀,你身为一宗之主,品行不端,好色成性,我今日代表武林同道前来除害,乃是正义之举,莫非你云霄宗上下与你一般,分不清青后皂白?云霄宗众人听着,有谁想跟蛰罗雀这等人渣同气连枝、为非作歹,尽管放马过来,本座不介意以他的项上人头祭奠天地,以为世人警戒。不想跟蛰罗雀沆瀣一气的,请速速退后,免得本座杀心一起,伤及无辜!”
众人闻言,犹豫片刻,而后纷纷退下,只有乾元等寥寥数人原地不动。
元破山点头说道:“看来云霄宗门下还是明白事理的多啊。你们这些留下来的,要么是真心维护蛰罗雀,要么是以为本座孤身一人,猛虎难敌群狼。我说得对吧?”
乾元说道:“我云霄宗偌大一个宗门,不可能个个临敌退缩。我等纵然武功不及,但多少还知道维护宗门的威严!”
元破山笑道:“宗门的威严?呵呵,一个放任宗主胡作非为的宗门,谈何威严,猥亵还差不多。既然如此,本座也不跟你等废话了,还是武功上见真章吧。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单打独斗?”
乾元等面色犹豫地看着蛰罗雀,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令。
蛰罗雀面沉如水,对乾元等说道:“大长老,你们都退后吧,我来会会元山主。”
元破山:“既然如此,那本座就不客气啦。蛰罗雀,纳命来!”说罢,御空而起,引动猎猎长风,卷起遍地风沙,身形舞动,直朝蛰罗雀逼去。
蛰罗雀毫不怠慢,猛地一跺脚,身体腾空而起,斜斜飞向前方,宽大的衣袍划过长空,发出一阵嗡鸣。
眨眼的功夫,两道身影已经交汇在一起,拳脚相加之下,砰砰之声连绵不绝,两道身影也倏分倏合,看得乾元等人眼花缭乱。
专诸一边全神贯注地观看,一边说道:“大长老,宗主他们虽然比我们只高出一个小境界,但武功威势似乎比我们高出了一个大境界,这般比拼,我等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个回合。”
乾元道:“二长老所言不差。两层境跟三层境,听起来只是一个小境界的差别,其实是山腰跟山峰的差别,那巅峰武功境界,我等还没窥探到门径,宗主等巅峰武者早已经登堂入室了,二者又岂可相提并论!圣元三层境武者能够御空飞行,我等两层境武者却难以在空中行走,仅此一项,就能看出二者的差别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