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见状,只好主动发问:“城主驾临云霄宗,我云霄宗自然有些蓬荜生辉。不过,城主日理万机,于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必定不是纯粹为了跟燕某叙叙友情这么简单吧?”
“这个——”费祎欲言又止,露出为难的样子,须臾方道,“倘若宗主不问,费某无论如何开不了这个口。既然宗主问起,费某不开口都不行啦,哈哈!”
打个哈哈之后,费祎说道:“据费某所知,贵宗大长老乾元,乃是本城人士,宗主清理门户、杀了乾元,那也是武林事务,原本跟费某无关。只是,近日乾元一些亲属轮番在衙门前喊冤,道是他们的亲人来贵宗讨要公道,竟自有来无回,请求官府过问。据费某了解,那些失踪人口足有四五十人,不是小数目,费某本欲派人前来问询,又怕他们冲撞了宗主,只好亲自前来啦。”
燕阳收起笑脸,说道:“这么说,城主是向燕某兴师问罪来了?”
费祎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宗主切莫误会!费某既然关注起此事,自然要了解一下它的前因后果。据属下所言,乾元那些亲属寻常干了不少坏事,费某身为城主,还到不得为坏人撑腰的地步。而正因为费某身为城主,又不能对这么多人口无故失踪不管不问,履行职责罢了,尙请宗主鉴谅!”
“嗯,这么说,我大概明白城主的来意了!”燕阳微微颔首,“不过,那些人并非失踪,而是在我云霄宗修习。”
“什么,他们在贵宗修习?”费祎很是错愕,眼珠子瞪得老大。
“没错!”燕阳说道:“他们在云霄城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或许担心哪天被人收拾,是以想学点傍身的武功,以便保全自己。”
这句话明显哨着费祎,弄得费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为城主,任由乾元的亲属胡作非为,他就是没尽到职责,往深处说,就是尸位素餐。
“宗主责备得是,费某履职有亏!”费祎倒也爽快,索性承认自己有问题,“那些人如果怙恶不悛,一经发现,费某必定严肃究治,绝不宽宥!只是,那些人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费某可否瞧上一眼?”
“没问题!”燕阳也很干脆,“城主稍安勿躁,他们一会儿就过来。如果他们想继续留在这里修炼,那就烦请城主转告他们的家人一声。如果他们吃不了修炼之苦,城主就将他们带回去,我这里不养闲人。”
一边说,燕阳一边带着费祎来到云霄宫前的广场。
果然,不大一会儿,乾元的那些亲属惊慌失措地从山下爬上来,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不时回头张望,往广场里聚集。
来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精神十足,现在却人人面黄肌瘦、衣衫破烂,形象甚至比乞丐都不如。
待得四五十人聚齐,燕阳开口问道:“尔等这些日子在云霄宗练习修炼武功的基本功,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