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一腔烦恼尽消,心情逐渐平复。
美美地睡过一觉,天近黄昏,虞大海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燕阳唤他进来,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一边回忆梦中与夏无裳缠绵的美好情景,一边等待虞大海汇报。
虞大海不知道燕阳在梦中跟他的外甥女夏无裳的旖旎故事,只是以为燕阳要他汇报对柳瑶姬和蛰罗雀的处置结果,于是说道:“禀宗主,那败坏宗门规矩的一对狗男女,属下已经处置完毕。”
沉浸在回忆中的燕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虞大海继续说下去。
“那柳瑶姬和蛰罗雀着实可恨,把宗门规矩败坏得一塌糊涂!”虞大海咬牙切齿,作出一副异常恼恨之状。他这副模样倒不是装的,乃是发自内心地恼恨。似柳瑶姬这等貌美女子,先前巴结燕阳,虞大海虽然看在眼里,但是也不好嫉妒什么,因为燕阳毕竟是宗主,柳瑶姬这样的水性女子与宗主交好也算是投奔高枝,情有可原。可如今,燕阳一旦离开宗门,柳瑶姬如果想重新依傍一棵大树,也应该来依傍他这个执掌宗门大权的执事,那诱人的身体应该让他这个实权人物来享用,没想到那没眼色的贱婢竟然与那少不更事的少年成就了好事,并且据他刚才的严刑拷问,那贱婢竟然已经与那无知少年发生了数十次男女关系!
本该是自己这个宗门执事占的便宜,竟然被那个无知少年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带着羡慕嫉妒恨,虞大海率领几个执法堂参事采用非常手段对柳瑶姬和蛰罗雀进行详尽拷问,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甚至将每次亲了几个嘴、抚摸了哪些部位、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都问得一清二楚,弄得两个当事人恨不得羞愤自尽。
带着这些辉煌的成果,虞大海信心满满地来向燕阳汇报,讲述得绘声绘色,令燕阳听得血脉贲张,恨不得将两个狗男女立时结果了性命。
但是作为宗主,燕阳终究明白自己不能意气用事,更明白再这么听下去自己可能会发疯,于是打断虞大海那纤毫毕现的描述,说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是不必说了吧,省得污损了耳朵。你待对他们如何处理?”
唾沫横飞的虞大海闻言一怔,似乎对燕阳突然打断他那有血有肉的讲述颇为吃惊,片刻之后方才说道:“属下跟参事们商量的初步意见是,柳瑶姬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面壁十年,蛰罗雀这一祸乱宗门的贼子禁闭十五年。是否妥当,请宗主定夺。”
“嗯,”燕阳略加沉吟,说道:“如此甚好!那两个贼人虽然罪不可赦,杀了他们也不为过,但我云霄宗毕竟还是慈悲为怀,能不伤害性命尽量不伤害性命。”
“宗主说得是!”虞大海恭维道:“属下正是念在宗主一向慈悲为怀的份上,这才没将他们处死。”
处理了柳瑶姬和蛰罗雀,虞大海说话又顺着燕阳竖的杆儿爬,按说燕阳不应该不高兴,可是燕阳却毫无高兴之色,反而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