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恶地那猥亵、调戏的话语,夏霓裳不由生出浓烈的厌恶,出言呵斥道:“呔,哪里来的老狗,这般为老不尊,小心丢了老命!”
论起为人处世的经验阅历,夏霓裳即使不是空白,也可是说十分浅薄。在她看来,雷恶地或许是居住在附近的一个痴人,一时见色起意,只要自己吓唬他一下,他可能就会知难而退了。也只有像她这样涉世未深的人,才可能错估雷恶地的身份,换一个稍有社会经验的人,从雷恶地那步态、气息中便可以看出他并非等闲之辈。
雷恶地这等武功高强的老淫棍,岂能被夏霓裳这色厉内荏的几句呵斥吓唬住,不但没有停止前进的动作,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个性情刚烈的小雏鸡,正合了老子的胃口,吃起来肯定有嚼劲!”说话之间,已经来到夏霓裳跟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要脱剥她的衣裳。
夏霓裳不意来人这般狠恶,也没想到自己轻易就被人家掐住了脖子,挣扎之际方才感到来者不善、极难对付。虽然瞬间受制,但是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少女本能令她使出浑身解数,不停地撕咬、踢打。
对雷恶地来说,这些无谓的挣扎起不到任何作用,根本伤害不到他,也不能使他停止侵犯。
雷恶地狞笑着,一把将夏霓裳的薄衫撕出一个大洞,对着那裸露出的大片肌肤连连吹气,赞道:“好细嫩,好细嫩,简直吹弹得破!老子今天算是有福了,哈哈哈!”
这邪恶的笑声直冲天际,传向四野。
正在急速飞行的燕阳,隐约听到这邪恶的笑声,不知怎的竟然浑身一凛!心思急转之下,判断出这似乎是雷恶地的声音,不由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一声。
雷恶地欣赏着眼前的美妙,自是血脉贲张,一把将夏霓裳搂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随即探出一只手从背后撕扯她的衣衫。不料,那只手突然间不听使唤,软软地垂落下来,脑海中响起一个嗡鸣的声音,令他烦躁不已,同时心中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仿佛再有什么越轨的动作,自己小命就可能不保。
这是怎么了?雷恶地停止了动作,放开夏霓裳,身体怔在当地。
夏霓裳更是莫名其妙——这个好色老头刚才气势汹汹的,恨不得一下子将她生吞活剥了,比传说中的急色儿还急色儿,怎么突然之间没什么动作了?按理说,欲望高涨的时候,即便是遭遇天打雷劈,他也已经是欲罢不能,不可能轻易中止邪恶的举动。
偷偷搭眼望去,夏霓裳瞧见雷恶地双臂耷拉着,眼神呆滞,面色如灰,似乎突然之间罹患了什么要不得的重病。趁他病要他命,夏霓裳瞧瞧自己被撕破的衣衫,以及衣衫**裸露出的、被雷恶地不安分的手指划出道道红印的肌肤,满腔愤恨达于顶点,咬牙切齿,准备趁对面这个老头突患疾病不能动弹的时候结束他的狗命!
女子一旦发起狠来,绝非一般男人可比,何况夏霓裳这个堪堪被雷恶地侮辱的武林女子!
心思既定,夏霓裳毫不迟疑,急速调动全身气劲,使出一个自己认为十分凶猛的招式,运足力气朝雷恶地冲击而去。拳脚打到雷恶地身上,只听砰砰几声巨响,雷恶地岿然不动,夏霓裳却被震得倒飞出去,手脚疼痛,全身麻木。
这是什么鬼?这个色胆包天的老头,看似毫无准备地吃了她几个厉害的拳脚,仍旧好端端地站在当地,怎么她反倒被震飞了?震飞了倒也罢了,可能是她力气使大了,可是手脚酸疼、全身麻木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看来,对面这个好色老头若非邪魔,定是鬼魅。
夏霓裳一下子蹲坐在地上,苦思冥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后,手脚不再像刚才那样麻木了,方才想起用一块随身携带的围巾遮盖自己裸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