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恶地似乎心有灵犀,对燕阳等人介绍道:“对面的这个白胡子,乃是神泉山的太上长老,人称白须山人,名叫苟又成。”
“狗又成?哎呀,这个姓氏太糟糕了,听着忒也不雅,呸!姓什么不好,偏偏姓个畜生的姓,真不知道你那祖宗十八大到底怎么想的!”秃发咕噜机一听说白须山人是神泉山的人,登时不悦起来,故意拿姓氏做文章,对他加以侮辱。
伊匐接口道:“秃发长老说得是呢,这个姓氏着实取得没眼光。再不济,把上面的草头去掉,姓句也罢,干嘛非要将自己的姓氏跟那喜欢拉臭屎的畜生关联起来?嗯,可恶,可恶!”
二人一唱一和,直把苟又成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他是皇家的座上客,寻日养尊处优、地位尊崇,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若不是面对着这么多人,他当即就要发作起来,可是仔细忖量之后,到底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真要打起来,面对至少三个皇极九层境武者,他注定落不了什么好,说不定连小命都会丢在这里。硬碰硬的打斗,凭的是硬实力,智谋再多也用不上,还是识时务为好。
他也看出来了,那两个公然侮辱他的家伙修为都不是太高,顶多是圣元三层境,跟他相比太低级,若是跟他们计较的话,会失了自己的身份,不计较恰好表明对他们的蔑视。
想到这里,他内心稍稍找回了一点平衡。
旁观的燕阳见苟又成面对侮辱一言不发,不知道他这番心理活动,还以为他甚有雅量呢。
最终还是顾晚晴替苟又成解了围:“苟长老,神泉山大战在即,你怎么还有闲心思出外游玩?难道说乾归那个老家伙嫌你跟玉氏家族走得太近,把你驱逐了不成?”
顾晚晴说罢,目光灼灼地盯着苟又成,似乎在期待着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话类似调侃,而顾晚晴却表现得一本正经,还充满期待地要答案,弄得苟又成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幸好顾晚晴话语中有可以借机转移的话题,苟又成于是说道:“晚晴,你说神泉山大战在即,究竟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大胆强徒敢于进犯,要跟神泉山打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不成?”
顾晚晴冲他翻个白眼:“说什么进犯呢,嘁,用词不当!明告诉你吧,准备进攻神泉山的不是什么强徒,而是包括我在内的武林豪杰!喏,”说着,她随便指指雷恶地、张彝等人,“就是他们,要跟神泉山决一死战。你个老家伙,战事当前,不在神泉山准备应敌,还老神在在地在这里吃饭喝酒,真是没心没肺呀!”
被顾晚晴这么一个年轻女子教训,苟又成心里又不自在起来。这个顾晚晴,敢跟老子这么说话,肯定是被伏乞思盘那个家伙宠坏了,没大没小的!更有甚者,她还放言去攻打神泉山,并且一番话说得甚为轻松,好像神泉山多么好欺负似的,也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难道神泉山那些九层境武者都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