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月主不疑有他,皆以为燕阳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月主们在外人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在同僚面前却都有些放浪形骸,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肆意饮酒之后丑态百出,与寻常醉汉无异。
燕阳暗中观察,发现月哂也已陷入沉醉,走路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了。
看到这一幕,燕阳心中大喜,料道今晚大概有戏了。
散席之后,燕阳故作亲热地挽着月哂的胳膊,口口声声说要送他回府。月主的府邸都散落在皇宫周围,彼此相距不远,既然燕阳执意要送,月哂也不便推辞,于是半醉半醒地答应了。
二人走出皇宫,一路说着胡话,朝月哂的府邸走去。跟随的侍卫见两位大人恁般亲密,不敢靠近打扰,只是远远地缀在后面。
拐过一个弯,见周边无人,燕阳猛地掐住月哂的脖颈,嘴上说道:“月哂大人日逐劳累,小弟给你按摩按摩,也好消消乏。”说话之时调动全身气劲,祭起控魂诀,手上倏然加力,把月哂那粗长的脖颈死死攥住。
这出其不意的一攥,把月哂攥得脖颈生疼。月哂本能地想要反抗,不意一股气流瞬间冲入脑际,令他产生出异样的感觉。便在那一刹那,月哂突然意识到上了燕阳的当,可是接下来,当那股气流缓缓流入脑际、在神识之中周流开之后,月哂那上当的感觉骤然消失,顷刻间感到燕阳成了他最亲近的人。
因为具有月主的超高修为,加上掌握了独门绝技空间诀,月哂平日甚为自负,便是在狼主面前也从未有过卑躬屈膝的心态,可是不知怎么,此刻面对燕阳,他居然产生了强烈的顶礼膜拜的冲动,忍不住要给燕阳下跪。
眼看后面的侍卫快要跟上来了,燕阳岂能让月哂在这里下跪行礼,于是手上加劲,急忙把他搀扶住,说道:“月哂大人醉得很了,双腿不住地打弯,不如让侍卫把你搀回去,好好休憩一阵,明日早间你去我那里,咱们详叙一番。”
月哂唯唯诺诺,好像燕阳的每句话都是圣旨,一点都违拗不得。
轻松收服了月哂,燕阳很是得意,哼着小调回到府邸,少不得在华奢身上发泄一番,给她增添一番惊喜。
翌晨,月哂早早等候在燕阳府邸外,等候燕阳召见。侍卫看到他这等举止,都有些莫名其妙。通常情况下,月主之间的来往,都是由仆人们先送拜帖,得到主人允许后方才登门,像月哂这样不送拜帖直接登门的情况基本上没有。
侍卫们怕冷落了月哂,急忙向燕阳禀报,燕阳却大马金刀地回复道:“他来得太早了,老子还没起床呢,且让他在门外等一会儿吧!”
啊?让一个身份高贵的月主大人在门外等候?恐怕狼主都没有这么大架子吧!侍卫们在腹诽自家主人的同时,不停地为月哂大人叫屈,心想那月哂大人由于自家大人恁般怠慢,说不定会拂袖而去,并从此跟自家大人绝交。
可是令他们跌破眼镜的是,那月哂大人竟然恁般听话,乖乖地等候在门口,直待自家大人从容起床梳洗完毕,召唤他进来,他方才踱步而入。看这架势,这哪是两个月主大人之间的关系,分明是主仆之间的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