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内心因此稍稍宽慰。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皇娘娭夷有甚不虞。娭夷早年因孩儿丢失,日思夜想不辍,最终陷入疯魔,后来在燕阳的调理下得以恢复,精神正常起来。可是燕阳知道,曾经精神失常的人,一旦遭遇新的波折,很可能重新发作,疯魔得比以前更厉害。
在回归皇宫的路上,燕阳特意跟娭夷同乘一辆车辇,伺机观察皇娘的状态,幸运地发现皇娘状态如常,没有任何重新发病的迹象。谈及除魔和弘阳两个孙儿,娭夷反倒眉飞色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燕阳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府邸,方能跟华奢以及自己的两个孩儿畅叙亲情。看到两个孩儿长得很是可爱,燕阳颇为高兴,不停地跟他们逗笑。夜晚时分,则畅快地跟久别重逢的华奢缠绵,顾晚晴识趣地跟娭夷同床叙话。
次日起身,得悉六皇子、七皇子已被擒捉回来,燕阳当即前去向伏乞思盘禀报。
伏乞思盘经此一劫,面相明显苍老许多,谈及三个作孽的皇子,不住长吁短叹。三个皇子惹下杀身之祸,实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而对伏乞思盘来说,亲手斩杀自己的三个儿子,乃是迫不得已之举,着实痛心疾首。在皇朝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总是令人有些难以承受。
痛心之余,伏乞思盘考虑的是皇朝稳定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他不但要斩杀自己的三个儿子,还有追究那些背后的势力,平息那些随时可能涌动的暗潮。于是,他平定一下自己翻滚的思绪,静下心来跟燕阳商讨如何整肃那些隐藏的势力。
与此同时,大皇子伏乞拾寅跟二皇子伏乞拾马正在府邸里饮茶叙谈。
伏乞拾马说道:“大哥,听说老六和老七都被捉回来了,他们可都是皇极九层境武者呀,怎么连跑都跑不了呢?我看他们两个就是废物!”
伏乞拾寅摇摇头,发出一声苦笑:“废物?呵呵,老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自己也是皇极九层境武者,在那两个老家伙面前跑跑看!”
“怎么,”伏乞拾马身体前倾,“大哥的意思是,那两个老家伙的修为在皇极九层境之上?”
伏乞拾寅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甭说你们这些新晋九层境了,便是大哥这个老牌九层境,在人家面前也未必是对手。”
“这么说,整个皇朝岂不是那燕阳的天下了?”
“早就是人家的天下了呀!”伏乞拾寅面现无奈,“人家已经坐上了亲皇的位置,成了名正言顺的最高统治者,你难道还不承认?不但如此,只要谁起哄闹事,一准没什么好下场,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把红色巨剑可不是吃素的,想斩谁斩谁。我据此判断,四圈山的那一出也是他鬼弄出来的把戏,那些魔人糊里糊涂地上了他的当!”
“呀,听大哥这么一说,我仔细一想,还真有那个可能!”伏乞拾马茅塞顿开,“这个乡野出身的家伙,心机甩了魔人十万八千里啊!”
“还甩了咱们十万八千里呢!”伏乞拾寅说道,“并且,他那两个儿子,在那个天才少女的教导下,从会走路那天起就习练武功,现在耍起拳脚来已经像模像样了。人家全家齐上阵,咱们都是单枪匹马,怎么斗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