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他感到脖颈处一凉。
原本计划得异常完美的事情就此反转了。
下意识地,他的心中生出几个疑问:一是孚昀和哈里嘚为什么做出这等反常举动,而是燕阳为何能够瞬间控制了他,三是醉醺醺的燕阳为什么蓦然清醒了。
这几个疑问之中,他最想知道的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当燕阳说出答案之后,他瞬间懵圈了。
身旁这个家伙,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一界之主了?那得具有怎样的境遇和机缘方能成就?况且,他作为异界的君主,跑到这生存环境恶劣的方锣界来混什么?莫非他生活的那个界域生存环境比方锣界更恶劣?
锣锣扪心自问,换作是他,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舍弃君主之位去异界闯荡的,他舍弃不了那被千万人仰慕的尊荣,舍弃不了那份予取予求的权势,舍弃不了那无尽的荣华富贵,面对不了那些未知的风险和挑战。
这些他舍弃不了、面对不了的东西,身边这个年轻人舍弃了、面对了,从根本上说,他们应该是两类人。因为是两类人,他才更加纠结于燕阳为什么这样做。
这个问题,他一时之间琢磨不透,于是不再继续费脑筋,转而琢磨那些容易琢磨的问题。
“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被收服了?”锣锣直视孚昀和哈里嘚,沉声发问。
二人没作答,只是点点头。
这就说得通了呀!
锣锣暗自点头。那个燕阳不知不觉之中收服了孚昀和哈里嘚,然后装没事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不但手段高超,而且是个难得的好演员,具有获得大奖的潜质。这等演技高超的人,假装醉酒也就没什么难度了。
他心中的第三个疑问至此迎刃而解。
“你这一趟没白来!”燕阳笑对锣锣说道。
这样的话,就像一击重锤敲在锣锣的心坎上,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是呀,成了你这个家伙的魂奴,可不是没白来嘛!
锣锣心中吐槽,嘴上却道:“还不都是托了大人的福!”
燕阳白他一眼,心想,锣锣这个家伙,显然是言不由衷,明知道自己入了人家的彀,还说是托了人家的福,心真够大的。不过,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对自己的处境有十分清晰的认识,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即便锣锣此刻说出什么不识时务的话,燕阳认为那也不重要了。
跟锣锣的想法一样,燕阳原本也想今晚拿下对手,于是事先跟孚昀和哈里嘚打过招呼,让他们关键时候对付锣锣的另外两个亲信,以便他跟锣锣单独决战。
料想到锣锣不会束手就擒,燕阳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