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更严厉的话没说出口:你只是来实习的,连正式职员都不算。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只是他不想在郭铭哲一来就把他骂得哭哭啼啼回去,毕竟他还想留着郭铭哲好好戏耍折磨几天。
这次小子,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每次考第二都要悄悄躲起来哭,他整整看了十年,都看烦了。
郭铭哲嚅嚅地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李文军拿起账本翻看,头也不抬地说:“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跟厂里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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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铭哲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海口夸下了,现在又要他自己去跟人家说不行,“啪啪”打脸。
李文军不想他总杵在这里,“好心”给了他一个台阶:“谁要定对讲机,请他自己来跟我商量合同,不用绕弯子。”
郭铭哲点头:“知道了。”
郭铭哲拿着钱转身从电子厂出来,憋着气一口气回到了机关办公室。
王永青见郭铭哲的身影从门口闪过,暗暗好笑:“呵呵,小子,就碰钉子了?忍忍就过去了,因为忍一忍你就会发现,你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郭铭哲站在矿长办公室的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他在别人面前,特别是郭建光面前装惯了乖宝宝,好孩子,人设不能崩。
见郭铭哲一脸委屈和无奈,郭建光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
郭铭哲叹气:“唉。李文军同志不同意这个价格,说只有他才有定价权。还说我算老几。”
郭建光微微蹙眉:李文军虽然狂傲,也不至于这么说话。那天晚上他去找李文军说郭铭哲来实习的事情时,李文军还挺客气谦逊的。
莫非是现在厂子效益好了,王小山进了监狱教育改造场,王永青又下台了,他觉得自己无敌,尾巴就翘上天了?
郭建光心中疑惑,嘴里却还安抚郭铭哲:“本来按照协议,矿里是没有权利干涉电子厂的经营的。他说的也没错。本来我想看看他愿不愿意让利,不愿意就算了。我跟钨矿矿长说一声,还是500一台。”
郭铭哲见郭建光竟然不生气又补了一句:“李文军说,要买对讲机只能直接找他,其他任何人都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