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车窗是透明的。
快到站的时候,列车员会把卫生间锁起来,以免各种污秽之物全部留在车站铁轨上,弄得臭气熏天。
站台上全是乘客,到时候孙杰被缩在厕所里,就要光着屁股跟站台上的乘客大眼瞪小眼了。
李文勇回答:“啰嗦,给我老实待着。”
他拿了七张牌,给七个人抽。
最后郑跃华抽到了方片3,不能再小的牌。
其他人拍手笑着推郑跃华:“赶紧去。”
“记得多带两包纸。”
郑跃华拿了卫生纸,骂骂咧咧去了:“特么的这个死黑三号。老子真是倒霉透了。”
有人过来问李文勇:“这位同志,请问你们拿的是什么。”
李文勇:“我们电子厂生产的对讲机。”
那人忙说:“我是做服装生意的,在穗城,正好需要这个设备。”
李文勇朝李文军抬了抬下巴:“问他。他是厂长。”
李文军是整个队最年轻的。
本来乘客们都只觉得他挺帅,相比同伴都要文静,没想到,他竟然是厂长。
现在大家的目光都盯着李文军,整个车厢一下变得安静得很。
李文军不紧不慢从包里拿出本子,写了个电话号码和地址,撕下来递给对方:“不好意思,这几个对讲机,我们要用,不能给你。这是我们厂的地址,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来厂里订购。这几天我不在,但是有人会接待你。”
他交代了赵林代接单,生产就等他回去再说。
那人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就是电子厂在黄铁矿,交通不太方便。”李文军:“这几个我们自己要用,而且你要用的话,也要另外做,这几个功能不合适。”
那人看着李文勇手里的对讲机,恋恋不舍地接过纸条。
正说着郑跃华骂骂咧咧回来了,身后跟着孙杰。
大家一看孙杰,忍不住捂嘴偷笑,散了。
李文勇皱眉,郑跃华问:“老大怎么了?”
李文勇摇头:“这个人真奇怪,好像非要拿到我手上这个对讲机不可,不愿意自己去厂里定。”
又是穗城,又是做服装生意的。这么着急想拿到对讲机,恐怕连目的都是一样。
李文军也皱眉喃喃自语:“他刚才说,对讲机厂在黄铁矿。难道去过,不然怎么知道。既然去过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在厂里买,而是现在来问我们要这几个二手的。”
李文勇点头:“是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