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说他这个“工会负责人”的外号真不是白叫的。
大家都说丙寅年真是个好年,矿区和“文军实业”双丰收,喜事不断。
年底一算各个厂和公司的收益,果然是房地产公司独占鳌头。
陶光明真是,十年伏低做小,一朝扬眉吐气,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然后李文军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个钱要留着开发下一个项目,还要支持厂里的技术研发。
陶光明拿了奖金暗暗苦笑:嗯,他又多了一个功能点钞机。
钞票大把从他手里过,最后落在他口袋里的只有一点手续费,完全不由他支配。
不过,这个项目从最开始的谋划、设计到建设销售都是李文军做主导,他只是敲敲锣而已,所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杨守拙今年说要在穗城过年。
所以今年除了他不在矿区,其他人都在。
他打电话来说第一次去丈母娘家过年,很紧张,问李文军第一次去丈母娘家过年是什么感觉。
李文军默默无言。
杨守拙意识到李文军应该现在连丈母娘的面都没见过……
“不好意思问错人了。”他毫不犹豫挂了电话,又拨给了唐兆年。
唐兆年犹犹豫豫说:“就是……有点……尴尬。”
杨守拙想了想:“好吧,问你也不对。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你是老木逢春,美女和野兽。我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唐兆年被激得骂出了声:“丢。顶你个肺。”
杨守拙说:“我不紧张。再见。”
唐兆年:“你个扑街,都吓得胡说八道了,还说自己不紧张。”
杨守拙已经把电话挂了。
除夕那天晚上,李文军他们吃过年夜饭,陪孩子们放了烟花就各自去睡。
李文军本来想在书房坐坐,刚坐下就接到了杨守拙的电话。
杨守拙说:“我明天过来。给你们拜年。”
李文军一脸莫名惊诧:这个跋扈的二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恭顺有礼了。再说拜年的话,不是应该先去他自己亲戚朋友那边轮一圈吗?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着急来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