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极个别，能和昊天塔之间做交易的存在，昊天塔对于他们而言，更像是租房，他们为了某些使命居住在昊天塔内，是需要支付房租的。”

许坤理解，像是神魂齐全，只是灵魂虚弱的托尔就是典型。

至于他的句芒大姨，那又是一种特殊的例子，她本已神魂破碎，她的灵魂碎片都被自己的母亲找回来后拼凑起来的，但就跟一个花瓶破碎之后，即使缝补好了，依旧有裂纹一样。

更何况是一尊先天强大古神！

句芒能存在昊天塔内，也是借助了昊天之力，以及用以将她灵魂粘连在一块、提供给她源源不断生命之力的那枚崆峒印碎片，外加远古神木树冠上自己母亲特地为她打造的巢穴！

“也不尽然吧，昊天塔生灵想要离开昊天塔也不是不行，只要甘愿委身为奴就行了，成为我们这些试炼者的宠物！”

额……

春十三娘扁了扁嘴：“你这么说倒也正确，不过委身为奴之后，由昊天塔见证，签订了主仆契约，相当于依附主人的灵魂活着，主人若死，宠物也会为之陪葬！”

成为试炼者的宠物，的确是能以另外的形式离开昊天塔，但付出的，是自己一辈子的自由！

对于很多清楚自己定位的昊天塔生灵而言，宁愿死，也不愿意走上这条路。

许坤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自己的两大宠物，赤炎金猊兽本身就属于灵魂残缺一类的，仅有的灵魂之力化为了宠物蛋，依附自己，浴火而生！

饕餮就更极端了，她原本的灵魂都无法孕育成型，是自己的血液和灵魂塑造了她，二者之间，也是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而除了主人死，宠物同样也会魂飞魄散之外，主人的境界，也压制了宠物的境界。

这就跟许坤在获得经验值时，二兽会分食，但他们无法超过许坤的等级一样，因为一主二仆之间的灵魂是绑定在一起的！

假使宠物战死，主人会受到灵魂反噬，但这还可以挽回，主人死，那就一了百了了。

“之前，昊天塔还算是完全体的情况下，每当你们击杀一头昊天生灵之后，昊天之力都会包裹着对方部分的灵魂，作为恩赐送给每个人，这点点的灵魂之力聚少成多之后，也就给了你们提升境界的基础。”

“这是一种非常温顺且潜移默化的方式，任何人都不会在这一过程中感到不适！”

“而今，昊天之力无法再用这样的方式哺育万族生灵，如果想要提升境界的话，那对于万族生灵而言，将更加的艰难。”

“刚刚的灵魂冲击怎么样？”

没等许坤回答，春十三娘戏谑道：“一头神级boss的残魂冲击，应该很难受吧？不用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能扛得住，已经很厉害了。”

“承受这样的强者的灵魂之力，哪怕只是一丝，怕是都会引起识海动荡，更甚者是识海破碎，得不偿失，能吸收多少，看你造化了。”

“当然，有得就有失，昊天塔很公平，像是之前提供给你们提升境界的力量，会基于团队中的个人对昊天生灵造成的伤害以比例划分，但就算是分配了最多的那个人，其实也就得了那么一点点的力量。”

“反之，如今返璞归真的粗暴方式，只要扛得住灵魂冲击，余下的除了填补自身灵魂损耗之外，多余的，就都是你个人的灵魂增长了。”

“言外之意，同境界灵魂越强的存在，击杀昊天生灵后在灵魂冲击下损耗越少，提升就越大，反之，非但无法提升，反而会跌境！”

啊这？

许坤默默计算了一下，假设像是刚刚自己击杀的这头神级boss的灵魂冲击是100，在过去的数据时代，被昊天塔温柔以待，可能只剩下30，即使团队分享的情况下，总量增多，但个人占比就会相应减少，总量最高不会超过100。

这就是过去团队刷怪，效率更高的原因，一个人单刷的经验值和同效率团队刷怪的经验值获取有着很大的差别。

那么，如今回归原始状态下，击杀了这头神级boss，对方100的灵魂冲击，会对自己的识海造成伤害，设定这个伤害为X，那么，自身可获取的灵魂提升，就是100-X，假设X大于100，那么，自己这次的收益为负，甚至X过大的情况下，自己非但不能提升，反而会因此灵魂受损！

这也让许坤想明白了，过去为何昊天塔会限制在等级大于5级的情况下，试炼者即使击杀种族怪物也无法获取经验值，因为哪怕是昊天之力包裹的怪物灵魂之力，也非低等级的人能承受，按照水桶效应，昊天塔是基于弱者的最大承受限度来设定这个规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