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孤辰神念一动,荒刀从储物戒中飞出,出现在他的手中,此刻的他,丝毫无惧。既然风雨要来,那便让它赶紧来临,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渲泄出堆积在心头的怒火与杀念。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好像据理力争总是敌不过人家的关系人脉,既然如此,只有靠自己的拳头来让自己的声音被某些人听到。
“你是要向我镇妖关开战吗?”孙仲眯起眼睛,他不知道孤辰从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公然对着执法司的修士拔刀相向。但凡是个有点见识的人都应该知道,一旦惹了他执法司,从此之后再也别想在镇妖关有安宁之日。因为疑惑甚至可以说出于顾忌,孙仲微微侧头,看着钱四疑惑问道:“他是何背景?”
“我孤身一人,”钱四还未回答,孤辰便替他回答了,而且,还补充了一句,“昨日才刚在镇妖关东城买了一栋宅子。”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狂?”孙仲不屑一笑,他还以为是有多大的背景呢,原来是个愣头青啊,怪不得敢这样子,说到底,孤辰这样的人在孙仲眼中就是个傻子。
“你能代表得了镇妖关吗?”孤辰认真的想了想故意问道。
“拿下,”孙仲不想回答孤辰故意提出的问题,一旦他回答的不对,会很麻烦。他一个小小的执法司百夜之一,还没有那么大的架子能够代表镇妖关。
咻,泰铎的速度很快,空气中传出一道破空声,劲风狂卷,将方才被溅落到街道上的灰尘沙石扬飞。一瞬间便到了孤辰面前,孤辰浑身肌肉紧绷,手中荒刀竖直立起。
铛,两人间的空气中火星四射,孤辰一步未退,但脚下石板上多出一道细微裂缝。泰铎足足后退三步才停下,低头看向怀里一直抱着的剑,剑鞘上,多了一道裂痕,藏于剑鞘中的剑刃透过裂痕,散发出一道带着凌冽锋利气息的寒芒。这道寒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心神俱震,经历了何等的残酷战斗才能够将一把剑磨砺到如此地步?
“我的爷爷跟我说过一句话,剑,兵中君子也。然而,拿剑的人可以是君子,也可以不是君子。你,就不是君子,连小人都不是,因为在我看来你们都很虚伪。”孤辰抬起荒刀,刀尖上的一点寒芒对准孙仲。
孙仲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鹫,听到孤辰的话后十分气愤,“泰铎,杀了他。”一句话,定生死,这就是执法司的职权,这也是镇妖关的魄力,管你是谁,只要你在镇妖关,就要归执法司管。听到孙仲下的判令,正在一旁围观的修士纷纷摇头,他们同样看出了不公,只不过不敢说出来罢了。
然而,泰铎转身,看着自己主人沉默片刻说道:“主人,剑鞘裂了。”孙仲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惊慌,一步跨出来到泰铎身前,伸手夺过泰铎拿在手中的剑,果然看到剑鞘外部多了一道深可见其中利刃的裂痕,剑桥内,那点淡淡的剑刃光芒像是一根针刺进孙仲眼睛里,让他眼睛都有些泛红,他的心中顿时升起火气,抬头看向孤辰,满是杀意。
“好,你很好,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舍得就让你这么简单死了呢?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让你承受世间万般酷刑之后再死。”孙仲拿着剑的双手都在颤抖,那可是他的本名灵剑,如今剑鞘却被孤辰斩裂了。
对于剑修而言,剑,就是自己的命。孤辰虽然没有将剑鞘中的剑斩裂,但也已经损了他的颜面,让他脸上彻底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