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盛言也冷笑连连,“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依仗就敢在童院撒野,原来是个愣头青啊。”
孤辰没有回应,他承认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主要是看到孙行真被打成那样真的忍无可忍,遂直接出手。孤辰冷冷看着对面嗤笑自己的童院先生,他们已经彻底沦为权贵的奴隶,心中只有权利,早就失了师者本心。
他们在冷笑,孤辰在默默盘算自己该怎么离开这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传进孤辰耳中,“你身上的令牌作用很大,只是你好像没有发挥出它该有的用处。”
令牌?
孤辰没管是谁跟他传音的,脑海中已经飞快回想自己有哪些令牌。妖海密林中打劫夺过来的身份令牌?那么多我哪儿知道是哪个?苏忆然给自己的令牌?还是……那块儿主动飞到自己面前的令牌?
“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一开始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到了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听我们的话?”见孤辰愣住,陈彬河还以为他被吓傻了。
“知道冲冠一怒后看清局势暂时隐忍的人不叫弱者,那叫聪明人。”孤辰回以微笑。
对于这种人,孤辰向来从未看轻,因为他们懂得隐忍,甚至孤辰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他也不能活到现在,如果不懂得周旋故意放低姿态,他怕是早就死在乱世中。
暗地里,孤辰也在心中骂自己真是个蠢货,他都是一个不能动用灵力的凡人了,到哪儿去拿身份令牌?至于苏忆然给的令牌孤辰生怕丢失,让古幽放进自己的储物戒中保存。
既然都不是,那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刚才那道声音所说的令牌就是那天突然飞向自己的天令,也就是榷野给自己的令牌。
孤辰也不知道那个令牌管不管用,但是事到如今不管用也要管用,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很大几率走不掉,尽管他还有灵之光点跟《镇万法》,可在炼虚境强者手下也不知道适不适用,他不敢赌。
“我很好奇你哪儿来的自信?”廖盛言冷哼。
孤辰叹息,“我的底牌,就怕你们看到了吓住。”说罢,一只手紧紧抱着孙行真,另一只手从胸口间的衣服中拿出天令,朝廖盛言晃悠了几下。
“你以为拿个破令牌就能吓住我们?”廖盛言不耐说道,心中一阵火大,被孤辰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未解决,那陈少该怎么想?
孤辰面色不变,冷笑道:“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还是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天令,听过吗?”
天令?怎么这么熟悉?
蓦然,一众童院先生都齐齐震惊,脸上的冷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记起来了。大半个月前,镇妖关中闪过一道流光,旋即出了一句话,就是那句话令镇妖关所有势力都震惊,在打听那位孤辰是何许人也。
只是,当时看到孤辰接过天令的人脑海中关于孤辰的记忆全部消失,在那之后,各大家族都将寻找孤辰的命令撤掉。
对于为什么要撤掉寻找孤辰这一命令,对于廖盛言这位常年呆在童院中,从未接触过家族机密的教习而言当然不知道。但他通过询问学生了解了这件事,最后得到一个不敢相信的结果:此事有飞升境老祖亲自出面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