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说为什么他们要让我们两个组队呢?也不怕其中一个受伤,另一个突然出手将对方抹杀,殿主他们有点考虑不周啊。”
单檐歇山顶样式的房屋顶部,一阵交谈声陡然传出。虽然两个声音确实是在交谈,但语言中却又充满诡异,因为两人的语气自然流露出对彼此浓浓的厌恶。
佘曲掏了掏耳朵,蹲在房屋最高处的正脊上,下方街道上人来人往,可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到他们。在他身旁,一个身穿黑袍的冷漠青年傲然环抱双臂,却是站在正脊上,与佘曲泾渭分明。
钱兑冷淡扫了佘曲一眼,“你要真有那本事能趁机杀死我,那就却之不恭了,给你杀又何妨?倒是你,可千万不要被我找到机会。”
“呀呀呀,就是开个玩笑,那么急干嘛?”佘曲搓了搓手指,视线重新移向对面的酒楼。
“殿主他们也真是,为什么总要给我们安排这么危险的任务,很费命嘞。”佘曲看着一个坐在酒楼里正在摇头喝酒的老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他们自有他们的安排。”
忽然,佘曲的眼神变冷,视线扫向钱兑,“你只会说这句?但我不喜欢被人安排。”
“哼,”钱兑罕见的笑了,虽然是冷笑,“只要你在别人的屋檐下,就必定要接受被别人安排,这是无法避免的。”
就在这时,酒楼中忽的传出一阵骚动,佘曲把自己刚想说出去的话憋了回来,重新把目光移向酒楼。
酒楼中。
原本正在闷头喝酒的老人耸了耸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忽然从长凳上起身。老人的整张脸都已被醺的通红,就连眼睛里都写满止不住的醉意,睡眼惺忪。
兴许是很久都没洗过澡的缘故,或是因为破烂道袍上沾了些许什么脏东西,老人刚起身,就有一股浓烈的酒味与臭味交织混杂,瞬间传进空气。
最靠近老人身旁正喝酒吃饭的食客闻到这股气味,额上青筋实在忍不住下意识动了动,瞬间拍案而起。
“你这老头到底多少天没洗澡了,这么臭也敢来这儿,莫不是叫花子吧?”这位食客一点都忍受不了老人身上的酒臭味,刚要喊老板把这人赶出去,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重。
飞鸟道人一把揽住这位食客的脖子,又打了个悠长的酒嗝,这次他们相距更近,因而酒臭几乎是在瞬间就进入食客的鼻腔,差点让他转世投胎。
怎么能这么臭?
“格老子的,你个瓜娃……,”食客身上的衣袍无风自鼓,他已经牵动体内灵力想把将飞鸟道人从自己身上震开。
出手之前食客也已查探过老人,可他没从飞鸟道人身上感受到有什么灵力的气息,又因为飞鸟道人这副鬼样,自然就没把他往修为比他还要高深的层面猜测。
然而,飞鸟道人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