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玩大发了?见飞鸟道人忽然有些失控,孤辰目光同样变得有些凝重。之前他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仰仗着关沧海以及榷野,如若不然,他根本不敢像如今这样用这种随意处之的态度面对飞鸟道人,人家可是一尊实打实的合道境巅峰大能,实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他两次三番将飞鸟道人戏耍于股掌之中,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够跟飞鸟道人抗衡,飞鸟道人偷遍云苍,手里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因而底牌也是一个秘密。
面对这种连底牌都没穷尽的大能强者,孤辰虽有御天金钟能加以防护,但他相信飞鸟道人绝对有能力能在关沧海与榷野的双重压迫之下扛过御天金钟的金钟守护支撑期。只要飞鸟道人能抓住一个瞬间,他就能在瞬间灭杀掉自己。
“嗤。”
孤辰忽然斜乜着眼看向飞鸟道人,从脸上的神色来看,他一点都没有担心或害怕的样子,反而连连冷笑。又笑了几声,孤辰像是有些意兴索然,就在某个瞬间,他的目光陡然流露出一抹凶狠光芒,这种目光像冬日好几天都没有捕食到猎物如今好不容易遇到猎物的野狼,想瞬间将眼前的猎物撕成碎片。
“那你又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夜色之下,少年眼中噙着冷笑的光芒,歪头看着站在巷道另一端的老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
飞鸟道人眼睛猛地瞪大,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突突,这小子怎么敢有底气这么跟道爷说话?我明明已经将合道境威压压在在他身上了,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莫非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应该啊,我当年像他这般年纪哪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没这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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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小子胆色着实超乎常人,”关沧海捋须称赞。
自从孤辰出现在那条巷道中,他就已经通过施在孤辰身上的某种手段感知到孤辰身旁有股威胁,之后他将视线从镇妖府移到巷道,便看到了飞鸟道人。可他并没选择威胁飞鸟,而是顺其自然想借这次机会磨磨孤辰,只是没想到孤辰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面对飞鸟道人的时候心无惧意,表现的这般出色。
“若日后他可以踏入炼气,日后必能平山海、镇天地。”
执法司中,榷野正在焚炭煮茶,当关沧海说完话后微微点头,只是说完这句,他也不免在心中自嘲。让孤辰踏入炼气?这可太难了,饶是他修炼到了如今这般境界也还是看不出孤辰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迟迟不能突破那层壁垒,而且那对于修士而言还是最简单的一道境界壁垒。
“说到底还是我们把飞鸟压迫的太厉害了,一直把他锁在这座镇妖关,飞鸟,终归是要飞的。你说……飞鸟敢抓这混小子用他要挟我们出城吗?”
“飞鸟确实需要飞,但除了飞翔,他们也必须承担应该背负的责任。飞鸟道人的身份很不一般,那日我观他出手,看到他的出手招数,倒是让我感觉有点眼熟,仔细想了一想才想起来他的手段颇有点像我一位老友的出手风格。不过我那位老友早已仙逝,当年他门下仅有一位弟子,可是不知什么原因,那位唯一的弟子后来失踪了。
“至于飞鸟道人敢不敢用这小子来威胁我们,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我一定知道飞鸟道人有这种实力,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抓住孤辰。”
“你的意思是……飞鸟道人本应是那个势力的接班人?”一阵长篇大论听完,关沧海手腕微微颤抖,连胡须都被掐断几根,飘落在空气中。
榷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低头啜了口茶水,然后才淡淡点头。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一宗十飞升的势力吧?”关沧海看着前方空气,问道。
“正是那个势力。”
“咝,”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导致的难以置信,关沧海的眉头已经紧皱到极点,甚至皱成了一个川子,“我滴乖乖,飞鸟这家伙既然有这等背景为什么还要当贼?而且凭那个势力的脾气,掌门人跑了还没发布通缉令追杀?他们应该知道核心传承不能外传。”
榷野笑着摇头,“对于前者,我只能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至于后者,我也不清楚飞鸟与那方势力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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