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卫四方是真的后悔了。

当初，他因白千丈，选择放弃凌云，是认为凌云尽管实力不凡，但价值也没有白千丈大。

主要那时他觉得，凌云的命魂只有三品，无法成就武圣。

而白千丈，随时能踏入武圣。

不假思索的，他便选择支持白千丈。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凌云的实力会这么恐怖。

定海城一战，凌云强势斩杀左丘荀和马靖，压服整个定海城。

这说明，凌云的实力已远远超过左丘荀这个五阶武圣。

那么凌云的实力，至少都是六阶武圣。

这样一来，凌云修为能否晋升武圣，明显已不重要。

哪怕凌云终生无法晋升武圣，他已拥有武圣级实力，就要当做一个武圣来看待。

白千丈天赋是不凡，也随时能晋升武圣。

可卫四方不认为，白千丈的实力，能比得上凌云。

无疑，他这一次的选择，是大错特错。

但现在他已作出选择，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将错就错。

凌云越强，他就越要尽快扼杀凌云。

否则在凌云带领下，大荒学院真的崛起，必将威胁到七星学院的地位。

“白长老。”

卫四方看向下方。

白千丈和秦昭正站在那。

此刻，两人内心受到的冲击，比卫四方只强不弱。

他们同样想不到，凌云会这么恐怖。

同时白千丈，还感受到卫四方的态度变化。

尽管卫四方表面上对他，还是依然客气，但明显已有些疏离。

由此可见，凌云这件事在卫四方心里，还是留下了隔阂。

白千丈甚至猜到，说不定现在卫四方已经后悔，只不过后悔已无用，这才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

不过和卫四方一样，白千丈同样不露声色，恭敬道：“院长。”

“你是聪明人，现在我们再说其他事，已无意义。”

卫四方道：“凌云此子，比我们想的更变态，我们自以为的必杀之局，被他强势破掉，现在全天下，估计都在看我们七星学院的笑话。”

“是我的错。”

白千丈愧疚道：“当初如果不是我，七星学院也不会选择拒绝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