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荷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卓姐那天偷听壁角的时候，你也不在啊……”

钟离英笑了笑。

“这用不着偷听。归根到底，凡间也好，仙界也好，都是人情社会。”

“成才从一开始就没有自己的产业跟合作关系，才会被处处掣肘。”

“这个时候再想要入场，和凡间势力谈合作，已经晚了千八百年。”

“一般的凡间势力，就算有心跟成才合作，也要看之前合作的宗门眼色。”

说到这儿，他愣了一下。

“等等，你刚说，你和卓姐去偷听院长他们的壁角？”

风止荷点点头：“对，修竹长老带队回学院之后，他们就在风仁苑说起了这事。”

“距离凤鸣山最近的几个国家势力，都和姬家产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接待的态度很好，但他们全都表示神仙打架他们凡人不敢插手，希望修竹长老体谅他们不容易。”

“之后就……”

钟离英脑海里灵光一闪。

传音符里，风如昼明确地说外出历练的小队在“恺明国”。

恺明国离成才学院可不近！

那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卓姐她特意为此去找了院长？”

风止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又知道了？”

“不对呀，卓姐她没学过怎么画传音符，不可能告诉你呀……”

钟离英抓着风止荷起身。

“我知道她现在在哪了！”

不用说，按卓绝那个外冷内热的性子，知道成才处境不易，肯定回想着回恺明国，动用自己的影响力，为成才拿下第一个合作势力！

但是。

钟离英可是进过她梦境的！

梦境里，她最大的心魔，不就是她那个当皇帝的弟弟？

她那个弟弟想杀了她啊！

她明知道对方什么态度，怎么还要上赶着找不痛快！

“我这就去和骊水仙子辞行，我们马上动身去恺明国找她！”

风止荷有些纳闷：“怎么忽然炸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