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绝道:“蒙的。”
钟离英差点失手把镊子戳歪了。
“这也行?卓姐你蒙都蒙这么准?”
虽然腿上剧痛,但卓绝还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当然是算出来的。”
钟离英夹走最后一片织物,用生肌药粉混了清水调成药膏,接下来就该上药了。
动作的间隙里,他好奇地问:“卓姐,你给讲讲?”
卓绝摊开掌心,掌心里还有方才因为忍痛而掐出来的的指痕。
她作势捏起中指和大拇指,钟离英停下动作看着她,有些纳闷。
“这是什么算法?指头当算盘珠子打吗?”
卓绝一本正经道:“不用啊,我就这么掐指一算。”
钟离英不由地啼笑皆非。
“卓姐你……你这插科打诨都跟谁学的!”
卓绝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钟离英灰溜溜地拿手背揉了揉鼻子:“啊?跟我学的?卓姐你倒是学点好啊!”
卓绝笑了起来,笑声轻轻的,很柔软。
“现在我真是信你跟小荷相处一夜,就做了一宿算术题了。”
钟离英撇了撇嘴:“那不然呢,都是好兄弟,督促共同进步是应该的。”
“风大小姐人挺好的,就是学习不咋用功,作为兄弟,帮她提高才是正理。”
他说着,拿过调好的药膏,开始上药。
卓绝看着他,忽然开口问道:“那我呢?”
钟离英一下子手一抖,青绿青绿一大块全给抹到旁边好端端的皮肤上去了。
“你……你也很好,不对,你特别好。”
卓绝侧过头:“是吗?”
“当然!”
卓绝沉默了片刻,轻声开口。
“我也是你的好兄弟,是吗?”
钟离英想也不想就摇头:“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