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宗门就是因为发现了这种壁画，认为发现地有风水加成，所以就在原地开山立派，并把它奉为圭臬。”

“据老夫所知，拥有它们的宗门至少有三家……”

钟离英暗自掰着手指算过，龙虎宗、碧水宗、玄雷阁……这可不就三家了嘛！

“然而几千几万年过去了，这些壁画依然没有人能够破译，它看起来似乎有一些规律，然而线条又过于简洁抽象，看不出它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

“也有人怀疑它会不会是文字，然而，它也不同于任何一种文字的发展规律……”

“研究它们的，往往都是本宗门内学究天人的大能，出于对于神之造物的敬畏，它就被称为古神的呓语。”

钟离英大失所望:“怪不得叫古神的呓语，就是凡人搞不懂的意思呗？”

老宋把灵纸折好，重新放到钟离英面前。

“嗯，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老夫年轻的时候，充满了求知欲，也有幸看过一份古神的呓语，甚至还和有志于此道的同袍为此争论过……”

“然而，不论如何努力，依然没有没有方向，更没有结果。”

“这么多年过去，各宗门也没有说谁家能拿出来研究成果，恐怕都已经放弃了这回事。”

老宋拍了拍那两沓灵纸。

“而且，老夫今日再见到此物的拓印，发现它比起千年之前的磨损情况更为严重，再要过上几千年，恐怕这世上都再不会有人知道什么是古神的呓语了……”

钟离英把两沓灵纸收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是个无法破译的东西。

“老宋，你说当年和同伙一起研究过这玩意儿？现在还有没有活着的？”

“我想拜访一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人家送个长寿锦旗。”

老宋哪儿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脸上的怅然之色更浓。

“还活着的……恐怕只剩下那一个了。”

钟离英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是谁了。”

还能是谁，和老宋有旧的，还活在世上的，不就剩下那个老头子姬人杰了吗？

“老宋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托我带一带的？”

老宋微怔，继而释然一笑。

“既然如此，你帮我带一句——活的累不累？就行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