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打算把这种违禁酒推广到其他城市吧？”菲菲无比惊讶地问道，菲菲并不傻，知道小婷肯定不会因为任务的第二步来跟她探讨。

“是的，指挥官你猜的没错，我觉得这次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小婷用殷切的眼神看着菲菲。

“你疯了吧，我们现在的重点是完成任务，而不是卖酒，你这不是因小失大吗。”菲菲愤怒地质问道。

“这就是一码事，对我而言，接任务就是为了赚钱，现在有一个如此好的赚钱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抓住的话，我会遗憾终身。只要这次成功，我们就可以摆脱笑脸妖精的控制，再也不用接这些该死的任务，我们大家都轻松了。”小婷非常的激动。

菲菲很想说，我接任务就不是为了赚钱，我他妈的是为了混入组织的内层打探消息，我需要的是功劳而不是钱，你我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可是这些话，她只能憋在肚子里，无力反驳，于是菲菲只能装作颇有兴趣状，龇牙一笑问道：“那你说说看，你的第二步计划是什么？”

于是小婷开始从头讲起，叙述了一个菲菲完全不熟悉的底层修真者世界，这是郝运、婉婉、黄丽基本没有涉足的一个世界，而这里面的生意经，更是菲菲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结果，这次通过小婷的讲述，她终于了解到原来还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修真者世界。

小婷来到西风城生活已经有不少年头，而这种酒出现在灵都大陆的时间并不长，一开始的数量非常少，只是在西风城高层中有限的流传，不过对于大部分高阶修真者来说，也就是图个新鲜，很快就把这个酒抛在脑后，所以一开始，这个酒压根就没有受到高层青睐，很多人都把它当成一种昙花一现的东西。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这个酒的制造成本和工艺并不成熟，成本很是高昂，再加上对于高阶修真者也起不到促进修炼的作用，相比之下，有这个钱还不如买灵茶或者医师协会制造的丹药，所以，当年把这种酒弄到西风城的商家，也开始灰心丧气，准备放弃这个产品。

可巧，这个酒被小婷发现了，她很快就发现了这酒里蕴含的商机，开始与商家合作，在她的会所里进行推广，一下子受到了广大中下层修真者的欢迎。菲菲听到这点时，就表示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小婷呵呵一笑，说道：“这个灵界的规则总是由登得高望得远的大人物来指定，就连什么东西值得卖，也是这些人。可是这些人并非是真正的消费者，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错误的。就跟这个酒也是，对于那些努力奋斗的修真者来说，这些酒最多就是调剂品，尝过了也就可以了。但是对灵界来说，更多的修真者都是混吃等死的人，对他们而言，这个酒就是他们的命。”

菲菲完全不相信小婷的鬼话，小婷看到菲菲质疑的眼神，抬手给自己的脑门来了一巴掌，然后说道：“指挥官锦衣玉食惯了，对于底层修真者的生活可能不太熟悉。但是，你应该知道，对于大部分修真者来说，功法都是断层的，他们一旦来到修无可修的地步，就算天天泡在灵茶里或者各种修真丹药中，也不会有多大的进步。这个时候，你觉得他们应该如何度过他们的后半生。”

“那也不用天天喝酒吧。”菲菲觉得就算没了希望，也不代表要堕落。

“那是当然，其实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酒。我说这么多的意思，是想告诉你，底层修真者面临的问题是，他们大部分都是处于毫无希望的日子中，一天又一天的度过，而且，他们跟凡人还不一样，凡人的幸福，他们很难可以获得，就算娶妻生子，对大部分单身汉来说，都是奢望。而且灵都大陆对修真者设立的规则非常严格，这些修真者也无所事事，除了修行外，也没有多少方式可以平复自己压抑的心灵，事实上，在灵界，中下层修真者出现的犯罪一直非常频繁。”小婷说道。

菲菲想到以前在灵都城巡查分部负责整理简报时，确实经常看到一些简短的告示，说某某地方发生了命案，被赶来的巡查直接击毙。当时，对于菲菲来说，就是一句话，她也没有什么感触，但是结合小婷的说法，她觉得也许，面对毫无希望的人生，这些修真者真的可能会做出可怕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