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叫李怀瑾浑身颤抖。

他紧咬牙关不叫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一双眼眸中也尽是不甘。

差一点，就差一点。

若是刚才他还能快一点，他就能要了王智的命了。

而见他那表情。

王智却是冷笑出声。

“是武者，能怎样？”

“得了机缘，又能怎样？”

“想给你母亲报仇吗？你来啊？”

王智缓缓的扭动手中剑，将他的肩膀豁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

“呃……”

刚要发出声音的一瞬。

李怀瑾便是紧紧地咬住了牙关，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叫又咽回了肚子里。

“若是再给你几年。”

“你或许还真就能赢了我。”

“但现在你我之间的差距就好比飞鸟与蝼蚁，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想杀你，我抬指挥手间便能做得到。”

他脚上加力直将李怀瑾的胸口都给踩得凹陷下去。

王智低头看着李怀瑾，声音冰冷道：“说起来，我确实早该想到的，你那贱人娘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贱货。”

“表面上装的和善，实际在暗地里比谁都脏，比谁都恶心。”

“表面上对夫人和善，实际就是为了她自己的面子，不叫别人说她善妒。”

“表面上对我们好，实际就是想要捧杀我们，收买我们，叫我们与夫人作对。”

“更有甚者，表面上叫你读书实际却在暗中将你培养成了一个武者。”

“而我猜想她对此肯定也是早有打算对吧？”

王智拔出长剑指着李怀瑾的鼻子道：“她是想叫你在未来的某一日杀了我们夫人和我们少爷对吧？”

听闻他的一番话。

李怀瑾不由得笑了，眼中尽是嘲弄意味。

曾几何时他的母亲就说过。

她对吴蓉好，是因为吴蓉因为李宏盛而吃了苦。

她与李宏盛夫妇一体，终究是要为李宏盛弥补一些他所欠下的债。

她对吴蓉的这些个手下好，是因为他们出身寒微，初次到京城难免会有些自卑，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逢年过节给他们一些奖赏也可以叫他们知道，他们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王智的母亲生病时，她更是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将其接到上京城医治，为他母亲安排郎中，更给他们母子钱财，叫他母亲安心养病。

可这些好，最后都换来了些什么？

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