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大德禅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哈哈哈~！你果然出现了，这个世界真的有问题！但我在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感应到我所在世界神佛仙魔妖鬼人的气息，你不属于我的世界！那么，你是谁？“

笑着笑着，法海(大德禅师）忽然笑声一收，脸上神色变得严肃，双眼中隐隐有金光透出瞬间锁定了杨戬。

“你，是天外邪魔吧？你们已经毁灭了天庭，掌控了整个世界，还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连我一点残魂都不想放过吗？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敢和你同归于尽？”法海（大德禅师）越说越激动，语调也渐渐升高，声音也变得尖厉起来。

“唉~！你可真聪明，不愧是当年佛门中的一代天骄，连佛祖都不被放在眼中的大能。你这样的人，按理说不可能真的对天帝以死效忠，可让我奇怪的地方也正在这里。你，最终真的为了天帝，连命都送掉了，还是被佛祖等人亲自出手拿下，逼你师父清理的门户！”杨戬表情有些玩味，啧啧有声的说道。

“大德，啧啧~！十方的好师兄，愧疚了一辈子，心心念念如同亲兄长一样的亲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法海（大德禅师）面容一整，刚刚的一切表情都瞬间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脸和刚才情绪失控的样子比起来，有一种深深的割裂感，还有一点点很不真实的感觉。

“杨戬，大炎天下的第一人！不属于真武世界，未知世界中至高的存在！你对我了如指掌，我又何尝不是静静的在暗处观察了你这么多年！呵呵，我确实是大德，也是法海，更是地藏，你猜一猜，我还有什么身份？”法海此时的状态很不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让人找不到一点点活人的气息，让十方看得浑身难受，一股寒意直冲顶门，不由自主的就往杨戬的方向靠了过去。

“猜？你们这个世界，现在于我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所有事情，从开天僻地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一切，都如掌上观纹一般。你今生转世的身份是法海，你的前世是大德禅师，但他只剩残魂，并不完整。地藏是你的过去身，因为大德是地藏的分魂转世，当地藏本体灭亡时，你这道深埋在真灵深处的分魂就会醒来，将法海这一世的灵吞噬掉，取而代之！”

杨戬盯着法海的眼睛，以缓慢的语调说道。

“可这些都并不是你的真实身份，你真实的身份是佛，唯一的佛！佛祖是你，满天的佛也都是你。地藏菩萨是你，满天的佛门大能也基本都是你。这个残缺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一个完整的佛门，整个佛门高层基本都是你的分身和化身。我说的这些，对与不对？”

“厉害~！可你还是没有探查出我最终的身份，我还是高看你了，真是让人失望呢！”法海摇了摇头，给人的感觉好像真的很失望的样子。

“失望吗?不，你应该高兴！因为我不想再杀你一次，这个残缺的世界之所以残缺，不就是因为我自己吗？这一整个世界，都因为我当年的所做所为，只剩下了一点似是而非的残影。菩提，我的弟子之一，当年那个完整的世界中佛门的开创者！老师我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真是想死你了！”

杨戬露出闪烁森寒白光的满口白牙，咧嘴笑着说道。

“老师，果然还是我的老师，你从来没有让我们这些弟子失望过，也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使我们只能仰望你的存在！但现在，你的本事还剩下多少？有没有当年的一层，或者连一层都没有？”法海（菩提）说完后再次放声大笑起来，身上僧袍翻飞，整个临时空间都在咯咯作响，似乎马上就要破碎开来。

“要不，你来试试？”杨戬站在虚空之中，将双手拢在袖子里，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当初的弟子。

“你以为我不敢？老师，当年我和所有师兄弟们最大的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把高高在上的你拉入尘埃，让你可以平等的站在我们面前。但可悲的是，直到最后你开始发狂，将满界生灵通通屠尽，我们也没能达成这个最微小的心愿！现在，你也只剩一点残缺不齐的残魂，我想再试试！”

法海大喝道，平淡的神色因为激动突然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不错，当年的道祖已经死了，死在了最后一个生灵的手中，他叫杨戬！现在的我，不是道祖，也不是当年那个高位世界转世而来，名叫杨戬的存在。我就是我，我现在就叫杨戬！我也很好奇，现在自己到底有多强？要不，你试试！”杨戬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完全松懈下来。

“那你就去死吧~！大威天龙，世尊地藏，杀~！”法海大吼一声，身上袈裟一挥，就遮天蔽日的向杨戬罩去，身后一条金色龙影化虚为实，张牙舞爪的向杨戬扑咬过来。

整个空间，还有这外临时世界，此时都充斥在金色的佛光之中。无数佛陀虚影，还有满天罗汉比丘、菩萨与金刚都一一浮现，将杨戬围在中央，全部一起出手，全是下的死手，狠手。这些攻击没有留下一点余地，连边上瑟瑟发抖的小十方都笼罩了进去。

“唉，知道吗？我是世界上的第一个生灵，天地万物都因我而生，也因我而灭！我掌握了世界最本源的力量，所以我可以吞噬万物！因为我就是世界的源头，是一切的尽头！只要没有超出我的真灵极限，所有有形的，还是无形的力量，都只会化为我进阶的资粮！”

杨戬的声音就算在满天刺耳的佛语中也清晰的传入两人耳中，时间和空间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只要他不想，所有攻击都不会结束，而是永远只能在过来的路上，哪怕这个距离只有微小如一点尘埃般的距离。

一念永怛，世界生灭，都在这一瞬之间被无限拉长，直到无穷无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