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那几个鬼祟的身影,以及落地窗前站立的男人。
男人转身,之前不见的光像是并没有完全溜走,映衬着男人的半张脸。
半张英俊,年轻的脸。
男人没有说话,说话的是那几个进来之后鬼祟的人:“是你叫我们来的?”
声音里充满了怀疑,这张脸太年轻了,不像是能接触到他们这个层面秘密的人。
但那个秘密符号是错不了的。
符号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咒术师都接触过那个符号,但能从那个符号里读出隐藏信息的,整个咒术大陆不超过二十个人。
这里,站了七个。
“首先,我不喜欢你的语气,”男人的笑,热情而冰冷,打量着房间里的七个人:“其次,不喜欢你们的衣服。”
七个人互相看看,像是在商榷什么,最后一起向前一步,各式的咒力波动中,七个人的装束变得一样。
一模一样。
咒术袍。
白色的咒术袍。
没有象征咒术师品级的缀边,也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装饰,有的只是白色,像白骨一样。
没有咒师纹章。
也不需要咒师纹章,这件骨白色的咒术袍,就是身份的象征。
邪咒师!
圣咒师级别的,邪咒师!
七个,圣咒师级别的,邪咒师!
动辄就是一方灾难的,七个,圣咒师级别的,邪咒师!
五男,两女。
年轻男人很满意这七位的态度,虽然依然能从他们脸上看到怀疑和不服,但那不重要,点点头,这才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不是,我只是老师的传话人。”
“你老师是谁?”站在最中间的白袍问道:“还有,你没有向我们行礼,你老师不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教你吧?”
“当然不会,”一袭黑袍的男人耸肩一笑,右手五指展开,微屈中指和无名指,贴在自己的左肩上,微微一俯身,马上挺拔如初,礼数走的相当敷衍:“至于我的老师,你们明晚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