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的再简单一点，”石敢在画纸上密密麻麻的画下各种咒力回路，又勾了一个人体轮廓出来：“咒阵就像是纹身，咒术师自己的皮肤不够用了，就纹在了咒戒上，这也是为什么咒戒不能互换使用，也不能瞎用的主要原因。”

“哦，懂了！”韩行恍然大悟：“所以，你给我一枚废戒，是为了应付我？”

“半应付吧，”石敢面露些许尴尬：“毕竟，我只知道你是一名血咒师，而你都开口和我要火系咒戒了，我不给你总是说不过去的，对吧，韩大校长。”

“这就是？人情世故？”韩行感觉有点荒诞。

“倒也不完全是人情世故，”石敢纠正韩行：“你这段时间风头正盛，向裴洛宣战这事儿，给我都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我今天看到你来，本来是打算给你设计一枚咒戒雏形的。”

韩行点点头，这也是孔繁盛带他来的时候，提醒他的事情。

“但，”石敢一条一条给韩行数：“我没想到你居然找我要火系咒戒，更没想到第一咒把他的火咒种给了你。”

看韩行有点没明白，石敢又加了一句：“咒术师和咒戒师的关系是很亲密的，我见过第一咒的火咒种形态，这不奇怪吧？”

“不奇怪，”韩行果然明白过来，但，韩行翻过手：“这不是一枚废戒啊。”

石敢的目光也落在韩行手上的火系咒戒，目光变得柔和：“这确实是一枚废戒，她的咒力回路是不完整的。”

“但它确实能用啊！”韩行涌动咒力，火系咒戒的戒面上一闪一闪的。

“我只是说她的咒力回路不完整，又没说她的咒力回路是错误的，”石敢翻了个白眼，但再看咒戒的时候，目光又变得极为温柔，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而且，她的咒力回路是我亲自设计纂刻，除了不能使用之外，她几乎是完美的，我在她身上花了很大的精力，她就像我的爱人一样……”

“所以，”韩行表情一阵恶寒：“你把你的老婆送给了我？”

“首先，我不喜欢你这种粗鄙的表达，”石敢强忍着把韩行赶出去的冲动：“其次，咒戒师说白了其实就是工匠，和石匠，木匠是一样的，而每一位工匠对待自己的作品，都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最后，”石敢举起双手：“这是爱人，这是老婆，这两者是不一样的，老婆可以是任何人，但爱人永远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