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耀站起来,曹可培跟着到后堂:“父亲,是孩儿又让您操心了吗?”
“培儿,”曹耀负手,背对着曹可培:“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去准备贺礼?”
“孩儿不明,但父亲吩咐的总归有父亲的道理。”曹可培不敢多说什么。
曹耀笑笑,看着忠厚恭敬的曹可培:“论聪明伶俐,你不如睿儿,论果敢勇断,你不如植儿,但我三子中,我独爱你,你又可知为何?”
曹可培躬身不起,只是答:“孩儿,不明。”
“因你做事规矩,这家主之位,本轮不到你头上,你可知为何?”曹耀拍拍曹可培的肩膀,让曹可培直起身子来回话。
“二弟三弟,都胜我千般百般,”曹可培坦坦荡荡:“这家主之位,培儿本也无心争夺。”
“实话?”曹耀笑着问道。
曹可培依旧坦荡:“实话!”
“嗯,这就是为什么这家主之位,现在非你坐不可,”曹耀往前走,曹可培跟上,一直到后堂的花园里:“裴洛的死,只是一个开始,这世界要乱,本来睿儿,植儿谁当这家主都胜你三分,但现在,他们却是都不适合了。”
“我看这天下气运,都聚在那韩行一人身上,这才是我让你备礼的原因,这曹氏也大概只有你可与那杀痞坐上一坐了。”
“孩儿,还是不明。”曹可培也有点恼火自己。
“不明不要紧,说说哪里不明?”曹耀伸手,曹可培呈上鱼食,眼看着鱼食还在曹耀手里,那水池中的鱼儿就已经围了上来。
“培儿一不明,现在韩行胜势未显,父亲便让孩儿准备星河贺礼。”
“二不明,父亲既已站在韩行这边,又为何放出风去,信了王为礼,要与韩行理论理论。”
“三不明,父亲为何要我做这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