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你现在收服不了它！”韩行想让明月清醒清醒：“再说了，不就是一头赤凤吗？”

“什么叫不就是一头赤凤？”明月反问：“韩大校长还见过别的赤凤？”

“那倒没有！”韩行说着自己的逻辑：“但我知道赤凤再罕见，也得有个来头吧？换句话说，它就是蛋孵的，也得有个下蛋的吧？”

“既然有下蛋的，那就一定有别的赤凤，而且……”韩行看着昏头的赤凤：“它怎么看也不像智力很高的样子，你签个傻鸟，好玩儿吗？”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它！”明月站起来，和韩行据理力争：“它非常聪明，圣兽只是不会说人话，但不是听不懂人话！”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韩行依然不给面子：“一只鸟，你知道鸟是所有妖兽中最蠢的吧？它们脑子还没有杏仁儿大！所以才会有菜鸟，傻鸟，蠢鸟，笨鸟的说法啊！”

“算我说错了！”明月被韩行的完美逻辑怼死了，但明月作为召唤师对妖兽的了解是超过韩行的：“我的意思是，圣兽可以通过我们说话的音节，语气，眼神，以及肢体动作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不信你看……”

明月扭头，韩行跟着扭头，两人都沉默了。

刚刚被韩行摔得七荤八素的赤凤又醒了，这次没跑，而是在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两人吵架……

两人一鸟，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韩行压低了声音：“你还说它不蠢，醒了都不知道跑，能聪明到哪里去……”

“别说话，”明月也压低了声音：“它过来了……”

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重新苏醒的赤凤像个野鸡一样，一抖一抖的，在两人的注视中，小心翼翼的凑近，低着脖子，歪着头，像是在思考这俩刚刚还吵的不可开交的人，怎么就突然不吵了。

两人一鸟，继续对视。

“笑！”明月面对火凤挤出一个笑容，同时从牙齿中间挤出一个字，命令韩行跟着她一起笑。

“呵呵……”韩行已经麻了。

“是让你笑，不是让你傻乐！”明月心累：“那种发自内心的，热情洋溢的，感情饱满的笑……”

“你怎么……”韩行一扭头。

“我怎么……”明月一扭头。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鸭舌帽的帽檐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