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路程,折磨了韩行三天。
更折磨了阚知卿三天。
“你现在应该专心自己的咒术考核。”廖凡经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微微一笑。
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
“有意义吗?”阚知卿深吸一口气:“如果您是邪咒师,那无论我这次考核成绩是否通过,您的见证签认都自然失效。”
廖凡经看着半个身子在韩行身后的阚知卿,微微叹口气,看向韩行:“韩校长,不麻烦的话,还请您回避一下,我和知卿有几句话要说。”
“少放屁!”韩行可不是公孙张:“你说回避就回避?是,还是不是,给个痛快话!”
“不是。”廖凡经给了句痛快话:“现在能让我和知卿聊几句了吗?韩校长。”
韩行耷拉着眼皮:“……你说谎。”
“所以,”廖凡经八十了,人老成精不是随便说说的:“韩校长是已经断定了我就是邪咒师,我说是与不是,都不影响您对我的看法,对吗?”
“还是说,”廖凡经笑的很和善:“韩校长不仅仅断定我是邪咒师,而且还断定我会伤害知卿。”
韩行也不是混假的:“我没有权利对你下达邪咒师的判定,但《咒术师守则》中明文规定,咒术师有自主预判权和合理怀疑权,并且在此基础上,可以要求怀疑对象与自己保持距离,现在,在你正式被问调前,我有权利要求你和我们保持距离。”
“好久没听人这么通顺的背过《咒术师守则》了,”廖凡经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转而看向阚知卿:“知卿,你说呢?”
韩行最不喜欢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实话实说,韩行并没有掌握廖凡经是邪咒师的直接性证据。
而且……任何事一牵扯到感情,就成了一团乱麻。
最起码,目前为止,韩行还真没有从廖凡经身上感到什么杀气。
“我从始至终都相信您不会伤害我,”阚知卿在韩行身后,隔着旷野与廖凡经对峙:“包括我这次被劫持,您弄的那么繁琐,除了并不想暴露自己之外,我相信也是对我的保护,毕竟……从云都到月都,有太多适合对我下手的机会了。”
“但……”阚知卿站在韩行身后,从来没有这么坚定的和廖凡经说过话:“韩行离开与不离开,我做不了他的主。”
“而且……”阚知卿直视廖凡经:“如果您不是邪咒师,韩行在不在这里,是一样的。”
廖凡经叹口气:“所以,你还是把星斑竹的事情,告诉了韩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