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合起折扇,为难十分,最后折扇一展:“说两句是谈不上,就说一句吧。”
公孙张细心聆听,韩行也凑过来。
吕先生斟酌再三:“心中有高山者,不见高山。”
韩行顿时没了兴趣:“先生说话,总是这般高深莫测。”
公孙张一拜到地:“谢先生指点!”
吕先生伸扇挡住要下拜的公孙张:“这位侠士,这样可就有点过了。”
那扇子上力道不大,但也拦住了公孙张,公孙张起身:“再谢先生指点。”
“好了好了,”吕先生开怀一笑:“吃菜吃菜。”
像是想起了什么,吕先生看着韩行:“你过了今天就十八了吧,到了该喝酒的年纪了,我去取酒来,你俩先吃着。”
公孙张目送吕先生离开:“这位先生,真乃神人也!”
韩行端着碗,戳了戳公孙张:“悟到什么了?”
“你没听见吗?”公孙张回头,内心欣喜:“心中有高山者,不见高山。”
韩行嚼着饭:“你听懂了?”
公孙张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听懂!”
韩行翻了个白眼:“没听懂,你瞎激动什么呢?”
“就是没听懂,才激动嘛。”公孙张看着手里的剑:“高人说话,总是难懂嘛!”
韩行点点头,他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真特么有道理!”
……
韩行和公孙张在私塾一住,就是数日。
因为身份敏感的问题,这数日,韩行都没有离开过私塾,公孙张也没有离开过私塾,一直在咂摸什么叫心中有高山者,不见高山。
过年,总是热闹的,吕先生白天会出门访友,也时常有人上门来拜访,但多是铁牛镇的住户,也有一些常来常往的行商。
都被吕先生放在中庭接待,热闹几日之后,便见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