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让我好……”司空鼠一扭头,看到的不是韩行,而是另外一张脸:“公孙?”
“嘘……”公孙张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下次再翻窗,我真宰了你这只老鼠。”
司空鼠的眼眶已经湿润,不是被吓到了,而是一股子的酸意涌上来,就像迎着心口倒了一碗醋一样。
这……哪是公孙张啊?!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剑眉断了……
一道爪痕自上而下,贯穿了公孙张的剑眉,左眼,一直蔓延到半张脸,疤痕已经愈合,但左眼闭着。
“公孙……”司空鼠此时才切身体会到一年前在新都的灾难,再开口已经有哭腔:“你咋成索隆了啊?”
“帅不帅就完了。”公孙张一挑右眉。
“帅!”司空鼠抱着公孙张的手:“我韩行兄弟呢?”
公孙张一撇脑袋,司空鼠顺着公孙张示意的方向看去。
就在吧台前的角落里放了一张躺椅,司空鼠扭头看公孙张,公孙张点点头。
从六张桌子中间走过,司空鼠躬着背站在躺椅前。
轰隆隆——
又有火车进站,扰动了外面的光。
“他死了?”司空鼠扭头看公孙张。
公孙张靠在桌子上:“没死,但还不如死了拉倒。”
司空鼠根本就没有看到韩行,他只看到一张毯子皱皱巴巴的扔在上面,没有呼吸,没有温度……
作为盗圣的司空鼠已经有点害怕了,他是神偷,但不管是盗圣还是神偷,说到底就是小偷。
小偷是比鬼还怕人的存在。
很难相信自己已经进来这么久了,居然没有发现这张躺椅上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