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也死了。”
冥月:“拓跋长海,拓跋长天,拓跋长空,拓跋新界,拓跋新天……”
韩行:“都死了,和我们一起参加北海行动的人,都死了。”
“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那个我只见过两面,唠叨了我两次的龙印,咒术大陆最好的咒戒师,和拓跋繁一样也是我师叔的石敢……都死了!”
冥月:“他们为什么会死?”
“因为我,”这个问题,韩行想了很久:“如果我不当这个咒术师,就听我师父的,听超哥的,听吕先生的,去当个力士,当个剑士,当个学士,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星河还是会覆灭,那件事和我没关系,第一咒也还是会死,那件事和我也没有关系,尤克敌还是会成为圣咒师,”韩行的声音戛然而止,续上第二支烟,缓缓的吐出烟雾:“但没有人会和尤克敌争殿首的位置,拓跋长缨也不会那么急切的发射新神州一号,发射之后,也不会那么高调的要和月都连线。”
“如果不是我非要当这个咒术师,”韩行笑的像是哭:“这些人是不会死的,我也不配当一个咒术师,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救任何人,我只是恨裴洛,恨邪咒师。”
“这就是你的心结吗?”冥月冷哼一声:“你恨裴洛不够,就恨上了所有邪咒师,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这个冥王之女耽误你了,配不上你,对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突然发现你和你爸做的事才是对的,”韩行摇摇头:“包括裴洛,包括我老师,包括所有人,你们都是对的,只有我是错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当什么咒术师!”
“对啊,你连咒种都没有,”冥月显然对韩行现在遭遇的困扰还是有所预料的:“你……非要当什么咒术师呢?”
韩行猛然抬头。
“很意外吗?”冥月白了韩行一眼:“你当咒术师这么久,就没人告诉你,咒术师的咒种就像胎记一样吗?”
“我们睡了那么多次,你见过我的咒种那么多次,”冥月拉起自己牛仔衣下的T恤,露出腰上的咒种:“就没有一次让你想起来,你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血咒种的印记吗?”
韩行拉开自己的上衣,左胸上是一枚血色咒阵印记,但冥月却说……
“是……”韩行恍惚间想起来了:“北海,我第一次下潜的那一晚,你……偷看我洗澡了?”
冥月脸一红,轻咳一声:“怎么?不允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