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宫此番邀请冠军侯前来,一是为了解释,免得误会,二,则是想以此为契机,希望冠军侯和盛儿走近一些。
你们都是年轻人,应当很对脾气,所以,明日的晚宴.本宫希望冠军侯能够如约而至。”
正常情况下,薛白嫀觉得一般的官员都不会反对,毕竟,她这个皇后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谁敢不给几分面子?
能解释几句,都是因为江彻背景非凡了。
换另一个人,她都不会专门的邀请对方来此。
一道口谕下去,谁敢忤逆?
江彻扫了一眼薛皇后丰腴美艳的身姿,淡淡一笑:
“对于三殿下的宴请,其实微臣并未多想,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明日可能不行,明晚微臣有要事缠身,难以脱身。”
“难道本宫的话,都不能让冠军侯抽出一点时间吗?”薛白嫀自能听出江彻话语中的推脱,脸色当即一肃。
久居高位的她,终究还是难免逸散盛气凌人的态度。
“抽不出。”
江彻摇摇头。
开什么玩笑。
先是将他架起来,再用这种以势压人,若他真去了宴会,姬长盛倒是能得到名望,可他呢?能得到什么?不仅什么实惠都捞不着。
还会惹得一身骚。
当然不可能就范。
“是吗.那本宫倒想听一听,冠军侯明晚准备做什么?竟然连本宫的话都视而不见。”薛皇后沉声道。
“明晚微臣奉神王之命,镇守黑衙,不得外出当然,若是皇后娘娘能说服神王殿下,那微臣便能抽出时间。”
薛白嫀眉头一蹙,脸上满是不悦:
“你这是拿靠山王来压本宫?”
“微臣不敢,只是王命在此,难以脱身。”
江彻笑了笑,似乎并未将皇后的威胁放在眼中。
“若是本宫,执意让你去呢?”
薛皇后猛然道。
她自然知道,这只是江彻的推辞。
唯一没想到的是,江彻竟然胆子这么大。
“微臣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抽不开身。”
“本宫不想与你发生不快,但冠军侯你也不要不识好歹,靠山王究竟有没有命令你心知肚明,本宫一道懿旨,便可定下真伪。”
江彻站起身,挥了挥衣袖,瞥了一眼上首的薛皇后:
“既如此,那微臣便静候皇后懿旨了。”
说罢之后,他淡淡一笑,转身便走。
“放肆,本宫让你走了吗?!”
原本薛白嫀是不想发火的,不愿因此而让江彻与姬长盛之间产生矛盾,可问题是,江彻简直太过无礼,竟然以臣子之身,无视她这个皇后。
简直胆大包天!
江彻脚步一顿,漠然的眼神回头扫过上首的身影:
“本侯初入京城,本不愿招惹是非,不过若皇后娘娘有意,那本侯也不介意试试水,皇后娘娘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就是了。”
“放肆,在本宫面前,你也敢自称本侯?!”
薛白嫀怒视江彻。
“若是皇后觉得本侯当不得这个侯爵,尽可以请陛下下旨,除去本侯的爵位,只是北蛮使臣已至京城,你有这个胆子吗?”
冷笑一声,江彻直接迈出了凤和宫的大门。
同时他也知道,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原本他其实是不愿意跟人结怨的,所以面对皇后的口谕他来了,结果,他已经给了面子,对方却给脸不要脸。
仍旧用命令的姿态让他妥协。
那就没办法了。
江彻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反击。
一个只是被皇帝用作制衡皇储之位的皇后,虽有面子和地位,可还没有大到能让他无条件妥协的地步,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的命令。
再加上其身上那无时无刻都在逸散中的高傲。
更是让他有一种想要将其踩在脚下的想法。
只不过,他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日后可就说不准了。
人皆有软肋,他知道,姬长盛就是对方的软肋。
只要能够有办法让姬长盛失去争储的资格,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后,跪伏在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