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瞥了一眼,“谁要你的东西。”
沈凤鸣知她脾气,只将小瓶放在桌上,掩上门,走了。
他回了南楼屋里换了身衣,于窗前重又向东楼秋葵的房间望了一望——窗已闭起,她该是休息了。他心里知道,与其说秋葵是因了被他口上这般占便宜不快,不如说更是因失了一身武功,失了一贯的倚仗而心怀怏怏。他知道——她一路绝口未提此事,看似不在意,可到底是心高气傲惯了的,就算身体能渐渐习惯,心里又怎么能真放得下。可是一时之间——他也的确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帮她——所以甚至无法开口安慰她。“失了武功有什么要紧?有我在不就好了?”——若是对着别个女子,他或许早这么说了。可秋葵偏就不是别个女子,沈凤鸣很清楚这一句话说出口容易,却不啻于将刀子剜她的心。
也只能继续慢慢回想——回想云梦浩浩心法之中,是否能搜寻到一星半点让她回复功力的希望。这却也急不得。即便是有——经脉受损,这数月之内,终也是只能静养了。
他顺手理整了下自己物事,见到先前娄千杉留下的那张十四个字的纸笺,不觉拿起,又看了一看。
——上午单疾泉走后,娄千杉也来向自己辞行。“不管怎么说,那恶魔是死在你手上。”她这般说,“我……总要谢谢你,替我和无意报仇。”
可她话锋随即一转,“既然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不如……再帮我一个忙?”
“你说。”此时的沈凤鸣也不想再视她为敌。
“那个杨敬,你能交给我吗?”
“杨敬?”沈凤鸣皱眉,“你要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