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自觉,我知道我很垃圾,所以我是不会去的。”
杨灼侧过脸不愿看他,不服气的嘀咕着“完犊子玩意儿。”
李晓阳故作可惜的样子说道“唉,剽窃都没赢,唉。”
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杨灼说着“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李晓阳一脸告饶像。
“我信,我信。”
杨灼再次别过脸,气鼓鼓的说道“死出,真气人!”
谷知秋说道
“像是这样的比试,一天会有五场,但不是天天都有。这些本就是消遣娱乐,不要为一时得失伤了兴致嘛,对了杨灼,你那几首诗词……”
他话说到一半,李晓阳适时打岔道。
“这事就这样吧,当务之急是要去道观中层讲经的地方,咱们还是去买票吧。”
李晓阳这么一说,众人点点头。
站在中层入口处,李晓阳将作为入场票的木牌交给门口的道士。
道士在木牌上盖了个章,将木牌交还给李晓阳,进入道观中层的有李晓阳,杨灼,谷知秋,孟离,魏宇五个人,萨沙和楚凛留在了道观下层,冯岚在山下等候以防不测。
中层的道观显得很是高雅大气,映入眼帘的建筑皆是雕梁画栋,与下层相比已经是云泥之别,即便是李晓阳这个现代人,都感到震惊,就算是地球上的经过人工维护过的名胜古迹,相比于眼前,能胜过的也实数不多。
“到底是花了大价钱的,这门票钱不算太贵。”
杨灼感叹道。
听到这话,谷知秋摇摇头“五个银币一张票,还是显得奢侈了。”
杨灼先是一噘嘴,然后调侃道“这么看来,这份文客台的奖励,含金量还是很足的嘛。”
谷知秋浅笑了一声“今天我只是侥幸偶得头筹,还得是杨姑娘刻意相让,杨姑娘那几首诗,也是精彩绝伦。”
谷知秋没有对于杨灼这话中的恶意太过在意,只是客套了一番。
“老实说,你的才情确实让我不得不佩服。”杨灼不甘心的说道。
谷知秋微微一笑“谬赞了。”
几人来到道观的讲经之处,那是一处白玉高台,四十九层汉白玉台阶,庄严肃穆,高台上的建筑大气典雅,更显威严之感。
台上空无一人,稍显落寞,但台下却是人海整齐,只等高位主人归位。
李晓阳一干人等落座不久,一声洪亮的钟声后,台下一位道士高声道“讲经开始,有请了凡道长登台讲经!”
随即,从场外走进一排黑衣道士,道士们登上台阶后,队列变换,一排变两排,两两分立于台阶左右,作为护法。队伍最后一位短发长须的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缓缓入场,那人右手挽着拂尘,龙行虎步四平八稳,当他登上高台主位的时候,台阶上的众道人齐声呼道。
“了凡道长,论道讲经,开始!”
台上的了凡道长开口,声如洪钟,音震全场。
“今日台下,凡俗之人众多,我便讲些人之道,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此乃一切苦痛来源。”
“清规戒律,枯树长灯,更换不来清心寡欲,世本无恶鬼、本无仙人,却因人乃万物之灵,世间便有了魔,有了仙。”
“纵观世间清规律条,皆为高位者所定,皆为高位者所用,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贪乐,嗜眠,此类大抵为戒律。”
“不杀生?此为痴语耳,当世虽为清明,但枉法者,脱罪者,大有人在,便是近处,作奸犯科,烧杀掳掠者,脱罪之人莫须有之?要说远处,北域之民,杀戮犯界,虽远必诛!”
讲到此处,台下众人,生出异动。
“不杀生?假慈悲!仇恨以杀而生,也必因杀而止。”
“不偷盗?偷盗必是恶?侠以武犯禁,劫富济贫的侠客必是恶人?善恶如何而定?由谁来定?纵观悠悠千古,历朝历代开国做祖之人,又有多少不是窃国之人?难道我武云世祖是恶人?”
“甘心受压迫,并被冠以偷盗之名的,只有弱者,奴隶。若无偷盗,若无暴力,弱者即失去最后的公平。高位而无德者,欺凌弱小,弱者不思进取,弱者恒弱。”
“人,从何来?皆为父母所生,人皆有情,试问大好男儿,妙龄女子,怎的能不为情所困?男女之情皆因有欲望做底,可这男女欲望是罪孽吗?”
台上道人微微摇头,继续言道。
“人欲不可戒,情爱不是孽。”
“说到这妄语,呵,梦幻泡影虚空,人生在世何人敢言,此生未言一句昧心之语?心中常言不可妄语,但心中妄语早已说尽,执着于口诛笔伐这空虚之语,是陷于‘我执’的迷障,还是自持‘君子’的魔障?”
“饮酒,自不是罪过,醉酒可令君子为小人行径乎?酒后恶行,皆为心中本恶,岂为饮酒之过?”
“贪乐,嗜睡,也算不得戒条,人生芳华,刹那而已,执着于苦修,执着于苦苦劝诱晚辈苦修,天赐的青春芳华又有何用武之地?”
“放眼这浊浊大世,自持清高者,多如牛毛,能守得本心者,又有几人?人为万物之灵,众生之长,理应自行思变,不可受条条框框约束。正所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行事之前,莫问可不可行,但问应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