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女帝一掌拍在桌案上,顿时那张桌案从中间断裂成两半,塌陷了。
“谁借给你的兵?!”
“这个就不肖母后过问了,有了这一千领兵,儿臣虽没有十足的胜算,但跟母后您同归于尽,还是有把握的,而且……”
花萝眸光流转,继续道:“此战过后,母后您的一世英名可就保不住了。”
女帝凤母微睁,胸口上下起伏,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一只手指着花萝:“你……你!”
“听说儿臣父亲当年是南海第一美男子便已有了两情相悦的对象,成亲那天却被母后你大闹婚礼现场,强取豪夺。”
“为了留在他身边先是以王姬之尊自甘堕落做个卑贱的侧妃,后又强行用药得到了他。”
“你还为了夺得王位向摄政王借兵,竟然主动献媚,爬上了摄政王的床榻,桩桩件件,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辛,可是明天过后,整个天启国的十六州说书人的口中会以这些故事做原型,衍生出数十个版本绘声绘色在茶馆、酒楼、天桥底下传颂,保证把母后您床幔间那点风流韵事扒得连快布片都不剩。”
“不要脸的东西!”
女帝伸手一巴掌打在花萝的脸蛋上,女帝的手上戴着尖利的护甲,这一巴掌打下去,花萝白皙的脸颊不仅显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女帝的手心也是通红的,不知道是刚才拍桌子拍的,还是这一巴掌打下去的结果。
花萝抚摸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语气平静:“母后别生气,儿臣只是假设而已,倘若母后愿意体谅儿臣,儿臣还是不希望和母后兵戎相见的。”
“天启国一百多年前还是个以男人为尊的国家,也没有王姬继承大统的先例,是母后开创了女子称帝的先例,并且颁布了提倡男女平等的法令,若非如此,儿臣也当不了太子。”
“估计现在只能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学琴棋书画,女工刺绣,默读女则女训,然后挑个差不多的贵族公子嫁了,相夫教子碌碌一生,一旦干政就会被指责为牝鸡司晨,所以儿臣心里还是很敬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