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就你现在借用的这个小家伙,恐怕都支撑不了多久吧。”
“你说的没错,但你小瞧了七丈血碑阵的强大,所以,你还是安心睡去吧。”
狂暴的精神力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从“无月”的头顶涌出,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根根透明的长针,朝着狞飞速掠去。
这些长针循着特殊的方向扎在了狞的身上,如同数万年前一样,再次将它定在了半空之中。
狞浑身的鲜血仿佛本就不属于它一般,在体内疯狂的鼓动着,随时都有炸裂的可能。
“你对我做了什么!”
“所以我才会说你很愚蠢,你以为破坏了锁链就可以了?你以为七丈血碑阵的阵眼是那七座血碑?你以为靠着我后人的鲜血就能阻断封印的枷锁?那么多人用生命争取的机会,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所谓七丈血碑阵,是用你的鲜血封印你自己,阵眼不是那些外在之物,而是你的鲜血,每一滴都是,你想要打破阵眼,除非你蒸发掉你全部的鲜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原本随着时间的流逝,封印的效力本已越来越弱,估计在我彻底消逝之后便会碎裂,等到那个时候,即便你最终的结局不会改变,但你还能有一段时间的逍遥快活。没想到你自己着急,反而给了我把你重新封印的机会。
要怪,就怪你自己的盲目自信吧。”
狞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崩坏的身体和奔涌的鲜血并没有给它这个机会。
四周的一切都如同万年以前一样,一点点的恢复着。
大地隆起,树木耸立,七座血碑也再次凝聚。
“无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喜无悲,仿佛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人也没有,物也没有。
当最后一块血碑落下,他再次回到之前盘坐的地方,双目闭合,迎接着属于他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