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某处空地,一男子立在一块墓碑前。
“托尔斯,算是给你报仇了。”男子蹲下嘴角淡笑说道“抱歉啊,只能将你们合葬。”
他从背包中掏出一本笔记放在墓前“也不知道烧给你有没有用。不过我现在好像也没火啊?”
男子笑了一声,又从背包中接连拿出一件西装和一件晚礼服。
“莱德、婕拉,你们俩早该一起跳支舞了。不过说到底还是莱德的问题,太怂,不敢向你发起邀请。”
接着他又拿出了一瓶卖相极佳的佳酿,他揭开瓶盖,浇在墓碑上,同时注意不溅到礼服、笔记上。倒下约有一半后,他对着瓶口一饮而尽“下次再陪你喝吧,裕太。”
不知何时,男子消失了。徒留下笔记、西装、礼服,以及一只空酒瓶。
“还有机会再见的。”男子最后的话语,回荡在空地上。语气中几分笃定,几分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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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纯白的世界,拉兹伫立在不知是地面还是空中的平面上,表情出奇的平静。
没有癫狂、没有嬉笑、没有狂傲。仅仅是平静,嘴角甚至还有一丝安心。
“不问问为什么吗?”他突然开口了,他知道我在。
虽然我已经听过了太多遍,但我还是遂了他意“为什么。”
“王国的不公已经持续太久,没有人反对,不敢有人反对。”他就这么背对我,开始了讲述“我们自诩是抗争命运,其实只是不想屈服而已。”
拉兹顿半秒又道。“两者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是当灾厄、欺压、谎言已经切实伤害到我们时才有所反应,但那太迟了。”
“这一切要追溯起来,会很久远。”我接话道。
“是啊,自纷争时代开始就充满了压迫。悼克塔在大海的中央建立起巴别塔,用绝对的力量统治了世界。但他却突兀逝世,好在之前他就有过规划,各个国家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战争就形成了现在的格局。也从那时起,各国就有了各自的压迫。”他顿了顿又道。
“但我们不能因为苦难短期难以解决,就漠视。更不应赶尽杀绝。”拉兹闭上了双眼。
下一刻暗绿和灰白一同袭来,这白色的世界被其渲染,逐渐生出了颗颗树木,以及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