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所有人跟商量好了似得,一句闲话都不来和他扯。

而沈蓉这边,被按掉三次电话以后,开了一整天的会。

一开始她还记着笔记,后来思绪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

在笔记本上随手画了无数只乌龟,每一只都长得特别像凌玿。

不接电话的凌玿,跟只乌龟有什么区别?

快接近五点的时候,领导才宣布散会,嗓子有些发干,沈蓉回到办公室,看到杯子里有水,想也没想,仰头喝了一大口。

那水冷得她牙齿直发颤,流经咽喉,沁凉到心底。

沈蓉笔直站着,手里拿着只杯子,整个人发怔,突然有人碰了碰她胳膊,问:“想什么呢?下班了不走?”

沈蓉觉得自己的胃快被冻住了,转头问:“我喝了隔夜的隔夜的隔夜水,会不会得什么毛病?”

这水,应该是她周五的库存。

“放心,死不了。”同事拍肩安慰她。

对啊死不了,所以人生还是她的,烦恼也还是她的。

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了想,最后点开了微信。

“在吗?”

凌玿正堵在高架上,烦躁了一整天的心,这会正处在临界点。

车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导致坐在前面开车的章成都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激发出他老板心中的困兽。

凌玿盯着屏幕,千言万语在心中汇集,最后化成了两个字:“不在。”

沈蓉继续问:“你在哪?”

凌玿的思路整理得很清晰,他要让她觉得他特别正经而繁忙,回:“公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