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上课都萎靡不振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沈蓉心里既高兴又不高兴。
这种情绪太复杂了,表现在脸上就直接显得整个人很丧,加上两个那么大的黑眼圈,江暖抱着书包挪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蓉蓉,你失恋啦?”
沈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抱着书包,转过头茫然地“啊”了一声,江暖继续心疼地说:“你看你这两天眼睛都是肿的,哭的?”
沈蓉没恋可失,不过倒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福星来的第一天,大概不适应环境,就在餐厅的桌脚旁,随地大小便了。
据说狗狗第一次大小便的地方,会被认定为那就是它的厕所。
沈聿有点小洁癖,当时就炸毛了。
随后几天,沈蓉都是定着闹钟起来,给福星上厕所的地方铺报纸养习惯,第二天再一大早起来陪它散步。
十几岁的小姑娘啊,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坠入了深渊。
她抱着书包神游般地走向车棚,江暖还在身后一路追着问,不去操场练习举牌了吗?
她也恍若未闻。
一路走在前面的沈蓉突然停了下来,江暖没注意,差点就撞上了上去。
江暖正想问怎么了,突然看见前面车棚里,凌玿坐在一辆车的后座上,低着头,似乎正在打游戏。
稀奇的是,他身前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女生,手里捧着只粉色的盒子,专注地看着他。
江暖眨眨眼,一瞬间恍悟,她们这是撞上现场告白了啊。
沈蓉只是顿了一下,又抬脚往前走,凌玿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终于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