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接过礼物盒,说:“谢谢。”
叙诚问:“想好读哪个学校了吗?”
沈蓉摇了摇头,低着头指腹摩挲手里的盒子,半晌才闷闷道:“家里想让我学医。”
“那你自己呢?”
沈蓉猛地抬头,我自己吗?
她以前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也从来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这三年里,老师们每天都在念叨着同一句话,好好学习,因为有千军万马和你在同时挤高考这座独木桥。
可没人告诉她们,挤过了这座桥以后呢?
他们要去做什么?
他们能做什么?
和他们想做什么?
叙诚看出了她眼底的迷茫,换了一个说法,问:“蓉蓉将来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蓉脱口而出:“想和你一样。”
大概是从第一次在叙家见到他,当他拿着棒棒糖说出那一番人生大道理,来安慰考砸期末考试的她时,那时候的小沈蓉对这个大哥哥,就有了一种骨子里的天性崇拜感。
这种崇拜感,让她很长时间里一度以为叫作喜欢。
迷茫的沈蓉,说不出和你一样到底是怎样,于是她又补了句:“你穿军装特别好看。”
特别是这会的身材,更加适合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叙诚难得会开玩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你怕不是看上我的制服了吧?”
当然不是,沈蓉的脸窘得微红,还好是在夜色里,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