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目光扫过她手上的早餐,很快移开。
温柚咽了口唾沫,有点做贼心虚。
现在再问他可不可以吃他放在冰箱里的东西,好像已经迟了。
云深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温柚视线跟着他,终于下定决心,喊道:“学长,那个,我有事和你说。”
云深停下脚步:“说。”
温柚清了清嗓,开门见山道:“这几天家里的饭菜都是你买的,总共多少钱,我付你一半。”
隔着餐桌,云深居高临下瞥她一眼,手里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口,嗓音被冷水浸过,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你就付一半?”
温柚一怔:“那……我付全部也行。”
云深扯唇:“重点是菜钱?”
温柚望着他漆黑的眼睛,须臾,她有些反应过来了,自觉地带上尊称:“我错了,学长您的人工费才是重点,您看看我付您多少比较合适?”
云深手拎着矿泉水瓶,随意向上一抛,接住,唇角意味不明地勾着,吊儿郎当问:“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
好端端的人工费,被他这么一省略,听起来像卖身。
温柚耳朵微微发热,压下盯着他这具漂亮的身体端详估价的冲动,给了一个令人满意的价格:“学长是无价之宝,我可付不起。”
云深挑了挑眉,似在夸她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