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了松肩胛骨,顺势挣开温柚的手,很没人情味地道:“别动手动脚的。”
温柚垂下手,就见他凉凉地睨着她,扯唇冷笑:“楼下是什么人?我不能见?”
温柚:“没有没有……”
“还让我躺几个小时?”云深轻哂道, “怎么,要喊贼进来,把我家搬空了?”
温柚摇头,如实交代:“只是两个同事。”
她语气吞吞吐吐的, 明明是很正常的同事交往,云深也没有不允许她带朋友回家玩, 她却表现得似乎很为难。
云深瞅了她一会儿,表情变得有些荒诞:“明白了。你哥拿不出手是吧?”
“……”温柚喉咙莫名干燥,生怕他生气,她立刻转变了态度, “哥我错了,刚才一时应激, 说错了话。其实这事儿很简单, 楼下的两个同事都认识你, 前段时间也来这里玩过, 但我没有和他们说房东是你, 我怕他们等会儿见到你会被吓到, 产生误会。”
“误会什么?”云深不太耐烦地问。
其实温柚解释到这儿已经足够了,没必要把话说得太满。
按照她以前的说话风格, 肯定不会回答云深这个问题了。
但此刻的她,脑海中的潮汐吞没了海岸线,她轻轻攥着指尖,本文由企鹅君羊 幺五二二七五二八一 整理平静地看着他,道:“因为我之前一直瞒着,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他们见到你,可能会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
后面这句话,她几乎耗尽了毕生的勇气,才佯装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而且……我长得这么好看,和异性合住,确实是蛮危险的。”
……
温柚话音落下,只觉周遭的时间、空间仿佛都凝固了。
她的脑子好像也干涸了,潮水褪去,徒留一片混乱的滩涂。
云深很明显地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