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匀速上升,温柚背靠着墙,灯光照亮她妆容清丽的脸,墨蓝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深看。
云深面无表情地睨着虚空,电梯门打开时,他大步踏出轿厢,率先走到家门口,开门进去。
温柚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跟上。
进入玄关,她利索地换上拖鞋,快步走回房间,抱出药箱。
云深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领带也混不吝地扯下,往外套上一丢。
他转身走进厨房,看样子似乎要拿水喝。
一边走,他一边抬起右手,不自在地甩了两下。
温柚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回到客厅,云深瞅见抱着药箱坐在沙发上等她的女孩,一袭蓝色长裙,裙摆如海浪般铺散垂坠,就连褶皱的形状也慵懒温柔。
清透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法式方领贴着一片雪白肌肤,起伏有致,再往上,纤瘦的脖颈凝白无暇,指痕已经完全淡去,不见一点残迹。
难以想象,这么脆弱又美丽的脖颈,不久前曾被人扼在手里,残忍地想要将她窒息。
“学长,你过来上点药吧。”温柚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用碘伏和活血止痛膏擦一下就好了。”
云深不咸不淡地走过去,坐下。
药品温柚已经摆在桌上,男人伸出左手,摸了根棉签,极为敷衍地料理好了脸上的伤。
四下并不安静,温柚早就打开电视,播放时下热播的一部古装武侠剧,屏幕中的角色舞刀弄枪乒乒乓乓的,很是热闹。
擦完了药,云深闲散地倚着沙发靠垫,左手举着手机,查看工作信息。
旁若无人的样子,仿佛把身旁的温柚当成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