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不紧不慢道,“那就麻烦你了。”
温柚停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仰眸看他,不明白他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学长,你……”
云深抬手看了眼手表:“我十点有会。快点。”
那就是说真的了。
想一想似乎也有道理。
洗澡可以囫囵对付,扣扣子却不行,确实更麻烦,更需要帮助一些。
温柚这么劝解自己,费劲地让呼吸平静,心跳平稳。
她走进衣帽间,与云深站在同一盏暖光下。
抬起两只手,轻轻捏住了他的衬衫衣角,从最下面一颗开始扣起。
薄薄的衣料贴着男人块垒分明的身体,温柚紧紧盯着自己的手,余光却不可避免地窥见春光。
她尽可能地忽略隆隆的心跳声,谨慎地操作着,一粒一粒,沉稳又快速地往上扣。
从腹部,到心口,再到胸膛,她指尖不带一丝颤抖,多亏了肺活量够用,从开始扣起的那一刻,她就屏住了呼吸,用憋气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
终于来到最上面两颗。
温柚像经历了一场极刑,瞳孔紧缩着,视线划过男人的锁骨、喉结,再往上,落入他漆黑淡薄的眼中。
“还扣吗?”她轻声问。
云深表情淡淡的,根根分明的眼睫垂下,唇角轻描淡写地扯起:“扣完。”
温柚的肺已经憋到极致。
她猛地呼出一口气,耳畔旋即传来一丝几不可查的轻笑。